鹞蚌相争,渔翁得利。
任谁都想不到。婠婠会出现在这关键时刻,且一出手就夺得了《不死印法》。
安隆心中愤恨,他知道婠婠来到了成都,但却没有重视,现在想来不死印法这般魔门绝学。她这个妖女岂会放手?想来由于这番被人追杀,让自己脑袋也有些僵硬了。
悔之已晚,婠婠的天魔带灵蛇般卷起印卷,“嗖”的一声,像毒蛇吐信般缩入她素白的衣袖里,消失不见。
安隆圆鼓鼓的身体带起一阵狂风,向着婠婠扑来。待到了她前方,双掌下按,这一下全力出手,天莲劲气狂风般朝棺棺卷去。
婠婠以幽怨的目光瞥安隆一眼,似在埋怨他辣手摧花,左手衣袖漫不经心拂出。“嘭”的一声,硬接了安隆的掌劲。
天魔劲那种令空间凹陷的可怕感觉再次出现,安隆心叫糟糕,自己乘怒出手,失去一贯冷静。蠢得以硬碰硬,连忙收回大部份功力,横飞开来。
炽热的掌劲轻易地被消散无形,让安隆心惊的是一股阴柔的劲气直透入他经脉之中,使他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婠婠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催命符一般,“安师叔,婠婠不送你了!”
假若婠婠乘势追击,保证他难以活命。
安隆心中惊恐,暗自焦急。
与此同时,杨虚彦赶至,长剑点点剑芒,漫空遍地地向婠婠攻去。
婠婠神色平静,秀眸中露出的神色,纤足在方圆数尺之地迅速移动,而杨虚彦挟着凌厉剑气,身若鬼魅地向着婠婠攻去。
侯希白也赶了过来,身后是邪极四凶,众人不约而同地形成了包围的模样。
安隆在婠婠的那一击之下,气血翻腾,那股阴柔劲气之中带着一丝别样的感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压了下来。
杨虚彦的幻影剑发出的剑气也把婠婠笼罩其中,而其余六人合围而上,让她失去了挟宝而去的时机。
“只要缠上她,殿内其他高手再一起攻击她,她想要活命也难!”杨虚彦心中暗道,这个妖女虽然武功高强,但纵是祝玉妍亲至,此等情况也讨好不了。
婠婠的天魔功在刹那间提至极限,冷然道:“安隆你最好不要插手此事,否则将成我阴癸派的死敌。”
说话间,左手罗袖天魔飘带犹如一道闪电般,划破虚空,刺在了杨虚彦的剑尖处,准确得令人难以相信。
“好有美感的一招,可惜了!”侯希白等人叹为观止。
被飘带破开的剑登往四外翻腾激溅,十多尊罗汉像面向巷道的脆弱部份立时遭劫,被强横的劲气横扫,登时化为齑粉,可怜的禅门宝刹受到了摧残。
杨虚彦的剑招本来虚实难分,彷似魔法的幻影剑立时变回一把人间的利刃的本相,在被飘带撞上刃锋前,微一回收,方才吐劲刺实。
“嘭!”
两劲相触,发出一阵如若金石的清脆激响。
杨虚彦一个倒翻,连退三步,地上坚硬的石板寸寸碎裂,脚跟深入石板之中。
婠婠整个身体如同蝴蝶一般后退,天魔带呈现波浪起伏的纹样,身体微微转动,如同舞蹈一般,煞是好看,一击击在迎面而上的侯希白折扇之上。
侯希白登时明白了自己便宜师兄的感觉,血气翻腾,天魔劲阴柔之中更是带着一股刚猛霸杀的劲道,直让他想要吐血,心中惊骇,“这个妖女什么时候将内功修炼到了这等的地步?”
脚尖在罗汉头上一点,将劲气卸去大半,可怜罗汉一个爆头,侯希白脸色一红,立在婠婠左手边,美人扇展开,美人如画。
“邪王的两个徒弟确实不同凡响!”
美目盼兮,闪过一丝娇弱,直让侯希白心跳狂飙。
天魔带缩入罗袖里。
安隆来到婠婠后侧处,阴阴笑道:“小丫头何须说得这么严重,看在令师的面子上,安某人作个旁观者又如何呢?”
邪极四凶没入了罗汉之后,呈包围的状态,若是婠婠想要逃走,必遭到众人围攻。
“锵”!
杨虚彦幻影剑回到鞘内,四下一扫,冷然道:“此卷对婠婠大小姐毫无用处,若肯归还在下,在下定然放大小姐离去。”
侯希白嗤笑道:“杨师兄真是个卑鄙之徒,自己抢不到印卷,就夸下海口,还说要放人家美人儿离去。”
“你这么肯定婠婠不能够离去?”婠婠脸上如花的笑靥让人感到有些不安。
杨虚彦哂然笑道:“大小姐武功高强,在下佩服,但在强敌环伺之下,想要离去,大小姐莫不是在痴人说梦吧!”
婠婠不屑地说道:“婠婠从不与藏头露尾,不敢以真貌示人之辈谈交易,不过婠婠也对杨虚彦你的样貌兴趣,不知道你是不是丑得不敢见人?”
婠婠娇笑一声,花枝招展,甚是美丽动人。
杨虚彦大感愕然,朝安隆瞧去,不明白在这种四面受敌的情况下,婠婠为何会不留余地的开罪自己。
安隆也是一阵茫然,游目四顾,似在搜索着什么人的踪迹。
婠婠忽然幽幽一叹,目光移向左前侧的安隆,摇头叹息道:“我真不明白安隆你,为何非要抢夺这印卷,难不成你想凭印卷去和石之轩作对?而且,你也不会好心地为人作嫁衣吧!”
“最重要的,这个时候你还敢出来,不怕被人追杀吗?”
安隆倏然色变,哑口无言。
“有人对你想念很久了!”带着一丝的笑意,婠婠狭促地眨了眨眼睛。
与此同时,一股强横的劲气将安隆整个身体笼罩住。
安隆脸色大变,终于知道自己哪里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