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茴今日随她爹娘去参加纪长老孙子的满月宴,她本是不想去的,一来纪长老再三盛情邀请,她一个晚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二来,她确实不想看到花曲柳那张脸在眼前晃悠。
听说要吃过晚饭才会回来,小枝和花曲柳在葡萄架下躺了一下午,身子骨都躺软了。
她将花曲柳从摇椅上拽起来,道:“你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吗?”
“什么?”花曲柳去参加纪长老孙子的满月宴,她本是不想去的,一来纪长老再三盛情邀请,她一个晚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二来,她确实不想看到花曲柳那张脸在眼前晃悠。
听说要吃过晚饭才会回来,小枝和花曲柳在葡萄架下躺了一下午,身子骨都躺软了。
她将花曲柳从摇椅上拽起来,道:“你知道你现在最需要什么吗?”
“什么?”花曲柳蔫头耷脑的,软趴趴地随小枝摇来晃去。
“你需要酒,人间最烈的酒,人族不是常说吗,一醉解千愁。”小枝像个知心好友一般说道。
花曲柳蹙眉,摇头道:“酒?我不爱喝酒。”
小枝心里暗喜,不爱喝就好,嘴上却挑衅道:“哪个男人不爱喝酒?我看你根本就是没酒量,一杯倒。”
“哼,我堂堂上古妖王会一杯倒?去,去给我将这人间最烈的酒找来,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千杯不醉。”
得,狐狸掉进陷阱了。小枝赶紧跑到厨房里,将白茴茴珍藏的好酒都给搬了出来,甭管是什么酒,只要能醉人就行,她今日,就是要将花曲柳给灌醉。
不愧是回龙山出来的,这花曲柳和小枝一个德行,明明一杯就倒,偏要吹牛千杯不醉。
天色向晚时,葡萄架下吹起了清凉的风。
花曲柳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抱着酒坛子抹眼泪,像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差不多了,小枝戳了戳花曲柳,问道:“你喜欢茴茴吗?”
花曲柳打了个酒嗝,傻笑道:“喜欢。”
“那茴茴喜欢你吗?”
花曲柳一巴掌拍在小枝脑袋上,一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滚下来,委屈地问道:“你说,茴茴喜不喜欢我?”
小枝揉着脑袋,咬了咬牙,又问道:“那小枝喜欢陆七吗?”
花曲柳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抱着酒坛子哭了起来,“小枝,小枝喜欢陆七,我们都知道,可我们不能说,谁说谁变大王八。”
小枝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这几日的猜测也有了答案,陆七果然骗了他。
她就说那个话还没说两句就红眼睛的爱哭鬼,肯定没对她说真话。
她心里的痛意袭来,可她又觉得松了口气,竟隐隐有些欢喜。
“那小枝喜不喜欢青荇仙君?”
“青荇仙君?哦,幽檀山那位是吧,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年月老那厮误牵了红绳,害得小枝和青荇仙君被红绳反噬,痛苦不堪。小枝若是喜欢青荇仙君,又怎么会受那噬心之痛。”花曲柳揪着胸前的衣襟,仿佛痛的是他。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夏云泽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枚苦心果,让小枝在上古七星禁咒解除当晚服了下去,她心有不甘,不愿忘了陆七,最终心力交瘁,昏睡不醒。小枝,小枝多可怜啊,嗝……她和陆七,就和她父君娘亲当年一样可怜。”花曲柳的记忆像开了闸,从三千年前滚滚而来。
小枝怔住,父君?娘亲?这对她来说,是十分陌生的两个词。
小时候她曾问过师父,自己的爹娘是谁,师父说她和小蓬都是他在回龙山里捡来的,对她的身世并不知情。
从那以后,她便不再关心这个问题,只当自己是野生的。
原来,她也是有爹娘的吗?
“小枝的父,父君娘亲是谁?”她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