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熙仔细打量了一番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心中生出些许疑惑——同行罢了,她怎么还带着警惕?
沈纭清不喜她、看不上她,不想与她一同出门很正常,可如此,她有的应当只是嫌弃和厌恶。
堤防?如今正风光的继室嫡女,有必要她这前夫人之女?
“你看着我做什么?!”被盯得久了,沈纭清心头的不安顿时化为怒火,“别以为你把我看着待会儿就能与我同进同出!我约了朋友,没时间跟你瞎磨,等到了青云大街,咱们就各逛各的!”
吼过,她便不再跟沈澜熙交流。
到了青云大街,她还真把沈澜熙甩开,独自扎身于已经等候着她的姐妹群中。
“阿清,那是谁?我瞧着竟有些眼熟?”有小姐妹问沈纭清,“她怎么跟你同乘却又不过来?”
“是我那个姐姐,以前你大抵见过。”沈纭清冷撇沈澜熙一眼,不屑道,“死皮赖脸跟出来的罢了,扔那儿就行,你们不必理会。”
“原来是她。”沈纭清的小姐妹没有不知道沈澜熙的。
因为沈纭清的关系,她们甚至对沈澜熙还存着几分天然厌恶。
特别是陆灵薇。
她与沈纭清情同姐妹,哪怕沈纭清说不用理会,她也忍不住张口帮着奚落了两句:“阿清,你怎么让她乘你的马车?要是踩脏了我送你那块绒毯,该怎么办?”
话中满是嫌弃鄙夷,摆明了是要给人难堪。
沈纭清心头正憋着火,闻言,顺口就接了一句:“那大概只能让她洗了吧。”
话落,便是一片娇软哄笑。
沈纭清被迫带着沈澜熙的怨,在这一刻终于完全发泄出来。
今日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出来是有要事,偏沈澜熙不知发了什么疯,竟非要跟她一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