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谢悯清澈的眼底划过一抹难以言说的羞耻，殷红的下唇快要被他咬破了。
一阵难捱的沉默后，谢悯攥紧了她的衣角，轻抬眼睫，暗暗观察她的反应。
柔和的壁灯光芒照在女人绝美的脸上，一半侧颜隐在阴影中，白皙细腻的下巴尖如同一截水中浸养的美玉。
苏瓷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她的情绪。
“姐姐……？”
良久，她勾唇笑了一声，纤细却有力的手按着他的胸膛，往前一推，轻柔优雅的动作如同在推一片娇嫩的花瓣。
少年顺势陷入柔软的被子里，水润的眼眸羞窘地紧闭着，顿了下，颤抖地捉着她的手朝自己睡衣带子伸过去……
“谢悯。”苏瓷轻轻叫他名字。
“嗯……”
“你今年多大了？”
“十、十八……”
苏瓷俯身看着他，右手穿过少年耳侧按在枕头上，两根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耐心地摩擦了一会儿，漆黑的眼眸漾着一层揶揄的笑意。
“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献给姐姐？”
“唔……”谢悯瞬间红透了脸，扯着被子蒙上自己的脸，不透一丝缝隙地捂在里面。
没脸见人了。
苏瓷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伸手，隔着被子轻按少年的脸，“睡觉吧……”
女人声音缥缈，如同凡世中一声无波无澜的梵音。
谢悯蒙着被子躺在床上，困意袭来，渐渐阖上了湿漉漉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