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巡视了一遍龙河子山。
特别是西麓四万株果树苗,即便是加持了一定数量的生命力点,但在这个严寒的冬季,所有植物都停止生长。
幼嫩的果树苗也不例外。
生机低弱。他再次给大片果树苗投放五个点的生命力。感受到了它们的勃勃生机后,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草场,给父母打了个外出旅游一个月的请假电话,又分别和李立冬李玲、托合提做了交代。
在11月下旬的一天清晨,他轻装出发。
发现了【培育钵】的空间储存功能,他连背包都可以放进去。
一个人,一条狗,和往日带狗遛弯般的离开了唐古拉朵。
这一次,他改变了前两次的徒步线路。
选择了山下的环绕路线。
和前两次的翻山越岭徒步不同,这一次,他的前方是没完没了的雪色丘陵。
直到第五天,他翻越一座小雪丘,视野才豁然开阔,眼前是一马平川的白雪世界。
大地是白色的,无边无际。而天空是深色的,像金属一样沉重、光洁、坚硬。
五天的跋涉,他遇到过两片小树林。
其中不乏没扛过严冬侵袭而死去的老迈枯树。对于其中一些奄奄一息,眼看着进入垂危边缘的荒野老树,他一一收入【培育钵】给予救治。
他最喜欢的一棵树,是孤独伫立在荒凉雪丘上的一棵野生樟子松。树木直径达60多厘米,树高三十多米的参天大树。
杜普发现它时,它干枯凋零的树枝已然失去了生机,只剩下灰色的树干在风中哭泣。即便失去了绿色和生机,但它的造型依然美观,丝毫不亚于收藏在人工山的那些百年千年景观野树。
扼腕叹息中,杜普尝试把意念投入地下,察看它的树根。
密密麻麻如胡须深入地下的根茎,他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生机。
杜普毫不犹豫释放一个生命力点,并马上把它移栽进【培育钵】。
进入【培育钵】中的古老樟子松,顷刻间焕发出勃勃生机。在温度气候以及湿度光照最佳的【培育钵】内。灰色的树干瞬间呈现绿色,一片片绿芽如雨后春笋般在树枝上涌生。
沿途他救治收入了五十多棵濒危树木。
有西伯利亚红松、圆柏、钻天杨、金叶小檗、榆叶梅、四棵准葛尔山楂树,两株天山野玫瑰,甚至还有三棵红叶李……
第十天,他在一个雪洼地发现一小片小叶白蜡林。目测树龄不超过一年,属于新生自然生长野生树木。树木尚显幼嫩,其中大部分因为严寒和营养不良而死亡。
杜普没考虑也不清楚它们的价值,把剩余的一百二十多棵小叶白蜡全部移栽进【培育钵】。
他只知道,他若不进行抢救性移栽,这一百多棵小叶白蜡很难熬过三个多月的寒冬。
他不知道的是,在伊宁,全世界仅存唯一一片野生小叶白蜡林。
他发现并救治的是第二片野生小叶白蜡林。
当然,如果没有被他发现,第二片也将消亡在茫茫深山中。
沿途,他对唐古拉朵的树木植被做了规划,确定了主树种——雪岭云杉。每一棵雪岭云杉都是一座小型水库。
将来雪岭云杉覆盖了整个龙河子山时,地下等于存储了大量的小水库。同时,雪岭云杉蒸发的水分将化雾成雨,把整座草场变成一个宝贵的水资源涵养区。
毕竟,雪山流水不确定性的因素太多。他不能自己掌握。那么,提前改进地下水资源的储存和放量,对于将来生机值积分足够时,他可以很轻松的启用地下水资源。
当然,树木的多样化也是生态循环的释放。比如,在确定主树种时,还将打造胡杨林区,天山云杉区,塔松区,白桦林区等等补充树种。
走了二十三天,他终于转向爬上山峰。
再越过两座雪山,就是“世外桃源”所在地。
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