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辰龙记得小六还在金陵开医院,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记得电话号码,在换了新手机后马上联系了小六。
“小犊子,现在哪里发财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传出了小六的声音,“龙哥,近来可好?”
项辰龙头一次听见小六这么失落,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小六怎么了?你出了什么问题?”
小六的语气变得十分着急,他的周围应该是有人很嘈杂。
“龙哥,你那里有没有钱,借我!”
“多少钱?”项辰龙出了买手机付宾馆钱外兜里还有十万块。
小六有些急迫,“你有多少钱?”
“我能拿出十万块!不过是现金这边没有银行…”
小六听到项辰龙的话有些失落,但是项辰龙笑嘻嘻地说道:“但是我人现在在金陵…”
“啊,我知道那里,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去找你去!”
小六语气有些兴奋,直接去找项辰龙去了。
项辰龙也有些兴奋,因为大学毕业后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一次面了,看来今晚是要喝到很晚了。
一会功夫小六从出租车上下来了,两兄弟见面眼泪哗哗地流。
小六带着项辰龙去了个小饭馆子,点好了几个菜,上了几瓶牛二。
小六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龙哥,这么多年没有去看你,对不住啊!”
项辰龙哈哈一笑,“你可别整那一套,我这被冤枉吃了两年牢饭,刚出来就来这边办事…”
小六眼泪流的很急,项辰龙被冤枉入狱的事情他是近期才知道的,所以愧疚感更甚。
“对了,这是十万块,你拿着!”项辰龙从蛇皮袋子上拿出了一沓钱,厚厚的和红色搬砖一样。
小六愣住了没有出声,默默将面前的钱推了回去,“龙哥,不用了,我借到了…”
项辰龙一皱眉,看着小六脸上愁云一片,怒道:“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多少年的感情让狗吃了吗?”
小六一慌,龙哥应该是怪罪他不坦然,又端起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将这两年的遭遇一股脑得说了出来。
原来在金陵小六用家里拆迁的钱想做些生意,正好碰到了一个社会杜哥,两人打算合开医院,都是有野心的人,那边出人脉,小六这边出钱,三七分账。
他们接管了一个建到一半的五层小楼,因为便宜只需要三百万,杜哥怂恿小六买下来,小六花钱买下来后又投了两百万装修,设备还有招聘又花了五百万,总共进去了1000万,杜哥只投了80万。
两人就这么开启了莆田系医院专看男科和生育问题,第一年生意很火,挣了500万,可第二年年初杜哥就慌慌张张地找小六说事。
说是医院的房子是违建要拆除,如果不想拆除的话需要走关系,小六当然不会让辛苦经营的医院就这么被扒了,所以杜哥以走关系为名向小六要了200W,这事算是压下来了。
由于小六不会经营很多事情都是杜哥一手操办,真实的财务数据小六不知道,只知道每个月的分红越来越少,终于在下半年医院破产了,由于小六是法人有连带责任需要还银行贷款,小六手中的300W无法在短时间内还掉用来扩张银行贷款的1000W。
更狗血的事情出现了,在小六走投无路的时候杜哥介绍了个钱哥,钱哥带着小六上了赌场,诱惑小六拿钱去赌。
小六当然知道赌博没有好下场,如果在正常情况下小六肯定不会去赌,但是这种情况下需要搏一搏,钱哥看出来小六十分谨慎,故意的拿出了50万让小六去玩,输了算他的,小六有了这个50万后心安理得地去玩了,别人的钱不玩白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