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说的能跟昌达集团扯上关系,可是政府的改制文件明文规定,选择工龄买断的职工,就等于自愿放弃工作安排,愿意接受工作安排的职工,自然不能得到工龄买断资金,你得到了工龄买断的钱,我们当然没有为你安排工作的义务。另外,根据当时达成的协议,即使农机厂的职工选择继续工作,还要接受昌达集团人力资源部的考察,只有那些通过考察的职工,才能进入昌达集团工作。我这番话的意思,你听明白了吧?”
“按照关总的意思,我工作的事你们真不管了?”
“农机厂的改制已经完成,根据你当时的选择,我们没有义务为你安排工作。”关云天重复道。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谁?需不需要知道我在农机厂的所作所为?”对方以挑衅的目光看着关云天。
“说来听听。”关云天以嬉笑的表情面对。
“农机厂大名鼎鼎、不务正业的郑新光,外号大光,你去打听打听我的所作所为。”来人以这样的方式报上自己的大名。
“呵呵,也许让你很失望,参与改制之前,我对农机厂一点都不熟悉,更是从来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根据你的自我介绍,我用不着打听你的所作所为,
也知道你是个什么人品了。不过我不明白,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关云天以蔑视的目光看着对方。
“喲嗬,看来关总见过些世面,没把我们农机厂放在眼里。”
“要说见了多少世面,我还真不敢当,不过我对任何一家企业都很尊重,包括农机厂,虽然它已经破产改制了,我也没有瞧不起它。当然,要是有人想以自己的名声招摇过市,堂堂两三万人的昌达集团,又岂能被所谓的名声吓倒?”关云天硬生生地怼了回去。
“关总果然不一般,看来我的名声太小,引不起关总的重视,我给你提个人,怎么样?”
“请便。”
“石元强,听说过吗?”郑新光一副耀武扬威的神情。
“他跟你什么关系?”关云天若无其事地问。
“他是我外甥,我是他亲舅。”
“哦,原来你们是亲戚。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开始大谈自己在农机厂的威名,现在又把石元强搬出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关云天当然是明知故问了。
“在昌达集团把工作给我安排了,其他啥意思也没有。”
“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这个,你在农机厂不是长期休假吗?现在怎么突然愿意上班了?”关云天很不理解。
“农机厂长期不发工资,我上班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家休息,补发工资一份也少不了我的。”
“嗯,这话有点道理,你的算盘打的够精。不过我在前面已经说过,当初你选择了买断工龄,就已经失去了安排工作的机会,另外,你不是让我打听你过去的所作所为吗?其他不用管,就你刚才这一系列举动,昌达集团也不需要你这样的员工。”
“别跟我扯那么远,就我这工作,你能不能安排?给句痛快话。”郑新光很不耐烦。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在前面至少已经说过两次,昌达集团没有义务为你安排工作!你拿了工龄买断的钱,又来找我给你那排工作,好事全是你的,你把自己当谁了?”关云天毫不客气地挖苦道。
“看来我的面子不够大,石元强的面子给不给?”郑新光已经黔驴技穷了。
关云天指着桌上的座机电话,“过来,你亲自给石元强打电话,就说你现在正在昌达集团关云天的办公室胡搅蛮缠,听石元强怎么跟你说。”
这句话让郑新光一头雾水,他哪里知道自己那个外甥,所谓富源县道上的老大石元强,曾经是关云天的手下败将,至少在关云天面前,早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知者不为怪,郑新光真的走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喂,元强吗?我是你小舅。”
“小舅啊,你在哪儿?找我有事吗?”
“我正在昌达集团关总的办公室。”
“哦,你上那儿干啥去了?”
“农机厂不是改制了嘛,厂区和部分员工归了昌达集团。”
“好事儿啊!农机厂长期发不出工资,如今归了昌达集团,那是大企业,这回好了,起码工资不用发愁。”
“好什么呀!你说的那是其他人,我买断了工龄,昌达集团不要我,你得帮我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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