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喧闹和沉静中慢慢的溜走,没有带着一丝情绪,永远那么平淡,渐渐的太阳落下了帷幕,一抹黑色侵染了天空,一轮圆月慢慢的露出头来,羞涩,犹抱琵琶半遮面,像是一个娇滴滴的少女。
“天黑了,我们一起点亮这盏花灯吧,把愿望藏在心里,这次可不要说出来了哦。”素手神医巧笑嫣兮,灵动的双眸像是人间最美丽的精灵,因为她有一颗心,一颗不属于这个江湖的心,一个真正医者的心。
“嗯!”
狼卿轻轻一动,一点金色火焰凭空出现,将灯中的蜡烛点亮,一时间蜡烛的光芒将花灯照耀,五光十色,十分漂亮。
素手神医双手捧着花灯,轻轻置于水面,清风一拂,花灯便随之离去,只留下,一道道涟漪......
我希望...
我希望...
这个江湖和他可以平安
她能一辈子笑靥如初
这一刻,希望的种子洒下了,在月光和花灯的见证下,飘然远去。
这一刻,狼卿思维飘飞,落在一个山巅竹屋,一个青衣倩影,一袭春风笑脸。
杨雨正在制作一些有助于狼卿修炼的药液,十分专注,双目紧紧的盯着丹鼎中沸腾的灵药,突然,心神一动,杨雨仰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嘴角露出一点微笑,发自内心的微笑,这呆子...
有时候狼卿有豪情万丈,马踏江湖,有时候他却柔情满腔,笑容盈面,这就是人,这就是大好男儿!
素手神医歪着头,双手撑着小脸儿,看着陷入沉思的狼卿,侧脸那刚毅的线条,嘴角的微笑,都冲击着素手神医平静的心灵,不知为何,有些东西无法控制,无法解释,来的那么莫名其妙,可却有着点点甘甜,甘之如饴。
良久,花灯已经消失在水平面上,狼卿回过神来,看着旁边呆呆坐着的素手神医,真是可爱的女子,灵动,善良,就像森林中的小精灵,希望她永远可以这样。
素手神医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迷迷糊糊中感觉一个强有力的臂膀将她抱起。
怀中的人已经熟睡,想必今天是诊治耗费太多精神,花灯又有着情绪波动,让这个小女孩儿有些疲累吧。
离火遁法悍然施展,化为一道火光,在人群中穿梭而去,行人只感觉道一股微热的风从身旁吹过,十分温暖。
在离火遁法全开之下,短短时间,狼卿便回到医馆,在药童的引领下把素手神医放入闺房,吩咐一个小药童照看着,便出了房去。
这一天,狼卿感受到了自身的战力的暴涨,灵魂之力莫名其妙的暴涨,更看清了自己的内心,自己的追求。
回到房内,内力涌动之下,战袍战甲自动脱落悬浮在一旁,手中光芒一闪,惊鸿落入手中,感受到器灵磅礴的战意,狼卿轻柔的抚摸着惊鸿润泽的枪身,一缕枪樱抚过狼卿的鼻翼,痒痒的。
惊鸿立于床侧,不知为何,狼卿不太喜欢把惊鸿收入丹田,惊鸿也十分喜爱外界的天地灵气,自然而纯粹,虽然没有炎阳内力来的凶野,但却十分柔和,可以中和一下惊鸿的滔天战意。
狼卿躺在柔软的床上,心中波澜不惊,慢慢的,一股睡意袭来,渐渐的闭上了双目。
“咻!”,一个灵蛇镖带着一个羊皮纸飞刀狼卿床头,钉入床沿,狼卿在灵蛇镖进屋的一刹那就已经惊醒,浑身内力早已跃跃欲试,拔下灵蛇镖,取出羊皮纸。
只见纸上有着几个字,“今夜,城外五里坡!”落款是两次截杀者!
狼卿看着纸上的字,冷笑一声,正愁没地方去找你,无缘无故追杀我,这一次就要让那莫名之人知道什么叫血的味道。
站起身来,战甲临身,战袍加身,一身黑色,在黑夜中,更加沉凝,一抹亮银色突兀的出现在狼卿手中,那是一杆战意勃发的战枪,为战而生,全身笔直入天穹,枪锋所指,所向披靡!
带着惊鸿,狼卿轻飘飘的没入黑夜中,逐渐远去...
夜色越来越黑,只有一点点昏暗的月光洒在地上,街上行人皆是回家歇息,唯有一些酒楼青楼还在夜夜笙歌,狼卿化为一道火光向着五里坡前去。
这五里坡听小百灵提起过,那是在百年前的三城之战,飞龙城城主和其余两城城主决战之地,据说那天血盈漫天,法术的光华连绵不绝,硬生生的将一座高山打出了一片五里方圆的平地,至此,便改名为五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