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担风险，又想要最大的利益，这就是底层人的可悲之处，一辈子都在等着奇迹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辈子仰望别人。踩着自己脚底下的烂泥就觉得自己是个神。
“刚才是有个车开进来了，没一会就走了。对了，那里面的老师是个常见的女老师，很年轻呢。”门卫说道。具体的那人是叫什么名字自己也是说不出来。
刚才是教育局来了，是不是传闻之中的督查组，是查到了自己的学校了。
这校长还要不要干了。
贾校长担忧的不得了。
“去调监控，快点去。”贾校长像是使唤一个狗腿子的语气说道。
“哦。”年终奖赶紧的举着屁股就跑了。
裴胜勇抬着脚一瘸一拐的让自己的学生架着去了办公室歇着，这个时候也不敢叫唤了。
监控还赶上维修，要是调出来需要明天了。
校长今天一天的脸色都是不好看。
年终奖一直是陪着笑脸，出了校长的办公室就是开始黑着脸给下边的老师看。
真是一波压一波啊。
“干什么呢，你还干不干了。什么东西。”贾校长一骂人那嘴巴就像是两个没有弹性的老丝瓜在上下抽打着那张大脸。指着那一声的臭气没散去的李晨曦叫唤。像是一条疯狗。“你看看你，就你这要是督查组来了，整个学校的脸都是被你丢光了。整天光想着男人，看看你教的都成了什么了。啊。”贾校长是句句咒骂她。
“是，是，我错了，我错了。”李晨曦怂着肩膀，一脸的真诚的对着那贾校长。不住的点头。
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所有的场景又都是尽收眼底。
“呜呜呜呜。”校长走了，李晨曦就是一坨馊肉的趴在桌子上哭。
“李晨曦。”门口的主任走进来。“你出去洗一洗。要不就请个假回家，别在这里了，你自己的班我给你找个人代课。回去吧。”那脸上的嫌弃是嘴上尽可能的客气掩饰不住的。
“主任，我真的是不知道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晨曦那一张世界上最是脏乱的颜色没涂匀混合的脸的颜色带着眼泪像是某些浑浊的不明液体。简直就是梨花带雨的反面教材。
“行了，都看见那东西是你自己拿进来的，别狡辩了。”
“主任。”
“行了。”主任忽然是嗓门抬高。“赶紧走吧。”
“嗯。”低着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帮她代课？你在开玩笑吧。”小羊以为是自己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这人啊就是贱。
以前她还是尊敬这个位置的主任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的践踏她的尊敬，现在不打算搭理他了，他反而是一次次的凑过来，没脸没皮也是到了一种境界了。
“那我想问一个问题。上次举报我换课的人是谁。别说你查的监控。那次你去找我的时候，刚刚上了两分钟，就是你直接从你的办公室来到一楼都不止两分钟。退一步，就算是你监控看到的，也只是追究这一节课，你为什么又是跑到上面去问了裴胜勇我们班是谁上的课。是我们俩谁的班主任举报的。”小羊已经是把范围缩小到了这种状态。
还是不说。
让我代课，门都没有。
马上就是到了月考的时候。
小羊拿着卷子到了考场。临到了结束的时候，最靠边的一个男生就是一直在扭动，不时的看自己的手掌。
“拿出来。”小羊直接是站到他的身边。
“什么啊。”那男生是手攥成了拳头。眼神飘忽。
“我让你拿出来。”小羊直接是抓着他的手腕。扒开手竟然是什么都没有。
“把他考号记下来。”小羊拿着笔假装是在试卷封面上写了一些的东西。
收卷子的时候一个黑影一下子从身后窜出去。故意的踢了小羊腿后边的凳子一下。借着那凳子的力道碰了小羊后腿一下。
“哗啦。”门口忽然是一阵玻璃碎掉了的声音。
“老师，老师，外面在打架了。”一个女生尖叫起来。“都流血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时页文，手怎么了。’小羊一看见这位置和两个人估计也是明白了几分，不过是还不确定，毕竟这样的学生总是学校里的头号战争贩子。小羊拿着旁边的学生递过来的一个手帕包在他的手里的伤口上。“攥好了。马上去医务室。”
时页文还是咬着牙。狠狠额瞪着那地上的脸上半边的血的男生，即便是这样，小羊也看得出那强装力气的卑微的男生的眼神。
“快去。”小羊暗处拉了拉时页文的胳膊。“这里没事了。”
“再敢动一下，我就把你打残了，老子不上学了也弄死你。”时页文凑近那地上的男生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震慑力十足。
监控是两个人都动手了，谁先动手的，下课的时候人太多，监控被挡住了。
不过是两个人都是挂彩了，谁也没占到便宜，表面上。
“又惹事，又惹事，看我不打死你。”办公室里咣咣的是那裴胜勇正在揪着时页文的衣领，手掐着他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真的是要杀人的节奏。
时页文一脸的不在乎，却是看见小羊进来的时候眼睛里慌了。
“打架的事情，学校已经下了处罚，而且两家家长愿意和解。下午还要考试呢。”小羊几句话的额意思就是让裴胜勇别在这装什么关心学生了。
“因为他，我这个月又白干了。”裴胜勇气愤不已。“我打他是因为他考试作弊，被抓了个正着，上学带手机，还带到了考场上去了。被人家老师抓了个正着，还想狡辩。数罪并罚，现在学校要给他退学了。”
裴胜勇那满眼的恨意不过是在乎他这个月的六百块钱要泡汤了。仅此而已，这个学生读不读书与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在乎那薄如一张纸的亲戚关系。
“他没有作弊。”小羊看了一眼时页文的眼睛说道。那里面没有愧疚。
“小羊，我知道你是一直纵容他们。这不是小事，而且，老师都是抓个正着了。”裴胜勇带着些无所谓的说，根本就没有当回事。
“你先去准备考试。”小羊看了一眼那时页文。接下来的话他不适合听。
“嗯。”时页文一点头直接就是出去了。
“你还考什么试。你马上就退学了。”裴胜勇更是生气这时页文完全的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走的时候是一句话也没有说。更是像个泼妇骂街一样站在门口胡咧咧了好一会。
“查监控。”小羊把表格放在他的桌子上。
“什么？哪有空给他看这个。”
“你不去我去。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我的学生，至少在我的手下，不会做这种事情。”小羊直接就是出门。离着考试还有十五分钟，还有时间。
“现在通报上一节考试时间作弊的处罚。时页文。拿手机作弊，退学处理。”广播里一连是说了三遍。
“我要查。”小羊站在那主任的办公室门口，堵着不让他出去。“他没有作弊，他昨天跟我保证过。不会作弊。”况且那一场考的是小羊的科目。他不会这么做的。小羊非要查不仅仅是要证明时页文的清白，也是要证明自己这次没有被辜负。“李晨曦的班里的课，我代。”
这是条件。并不是屈服。
“那行吧。”主任这一波也不亏。麻溜的打开电脑。
考场座号小羊早已经是找好了，轻易的就是找到了那时页文的位置，是监控的最清晰的最中间。
算不得真相大白，或许是另外的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个手机是谁的。
已经关机了。
里面是发来了一个文件。不确定这个孩子有没有看到。
“手机不是你的为什么不说。”班主任又是来了一次刑讯逼供，不过这次小羊看见远远的就过来了。只要是她在身边，时页文就是放松了不少。又怕裴胜勇打他，让他特别的没有面子。
“你不是担心班主任吗。快把东西给他吧。”小羊过来拍了拍时页文的肩膀。
“什么啊。”裴胜勇那声音都是更多的虚无的问了一句。显然是带着期待的。
“给你买的。”说的是生硬，不过是那裴胜勇只是看见东西就是满眼放光。
小羊接着是拍了拍那时页文的肩膀，暗地里用力气捏了捏，这小子就是太要面子了。
“我跟我妈打听了，这个效果好。就买了这个给你。你要是用完了，我再给你买。”
“哦，膏药啊。那挺好，正好我现在能用到呢。”裴胜勇就是高兴了。这件事情就是解决了。只要是吃着东西就不会记得刚刚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
“小羊老师，因为那衣服是别人的，手机也是别人的，我不知道那里放着一个手机，昨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直接就穿上了。我怕给你惹事。”
“你知不知道，要是不承认，你会被退学的。”
“那正好去上班。”时页文满脸的不服气，倒不是因为小羊。一层篱笆是围困不住里面的狼的。“我就不信了只有好好学习才能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