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还没来得及叫住她,江习夏已经快步走进牢狱,耳边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江习夏回首瞪了戚风一眼,手中即刻握住了生吾剑脚步愈发快了。
一个守门的士兵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打挂在木头架子上的郑杨,一片血肉模糊,她只觉得心头一凉。
“铿”生吾剑将牢门的锁劈成两半,“什么人!”
戚风匆忙赶来,“退下!”那人看见戚风前来,便知此时不可多宣扬,随即拱手退出去。
郑杨已经陷入的昏迷,“郑杨……”江习夏轻轻唤了一声,没有什么回应,只好的将他从架子上解下来。
他扑向她的怀中的时候,江习夏忽而感觉此时的郑杨身子轻飘飘的。比起那个从墙上落下的郑杨,不知轻了多少。
戚风看着她的衣衫已经染上了血迹,却只想旁观着,殿下就这么在乎琉陌吗?
江习夏转身看着戚风,眼中忍着泪,“戚风,我不会原谅你,即使我回到了神位,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倒吸一口凉气,“殿下。”除了无奈的唤她一声,自己的手脚好似已经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不会原谅自己了么?
他看着那个血一般的琉陌,被她拖着一步一步的离开。
戚风依旧站在原地,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有办法让殿下忘记,一定可以的,他一定可以找到方法!
生吾剑将二人带下了山,江习夏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将他安置在丹水旁,用法术简答的搭起一间屋子。
北方神族多水系术法,天下水源尽归天际,她随即打起一桶丹水中的水,提到他的身旁,认真的擦拭她身上的血污,在重新处理伤口。
近一千的鞭子,还有剑伤,棍棒的打伤的痕迹,以及大幽王留在他体内的软筋散,让他体内的伤一没有好过。
这就是一具已经变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江习夏看得触目惊心,心中便觉又成千上万条虫子在啃咬,她含着泪,不能让他们落下,对伤口很不利。
郑杨身上的伤口就像棋盘一样,她腰间从前准备的药已经消磨殆尽了,外敷内用,也只能顶上一日。
丹穴山也没有什么好的草药。
她咬着唇,“但愿这些药能够让你好的快些。”……
江习夏离开了,戚风一直站在那空旷的台前俯瞰着人界,其实心不在焉。
两个守门的人得了戚风的指令,没有拦住那个和青鸟殿下很像的人族少女。
又见他如此,也有些摸不准,“神官,就这样放走吗?”
“不是已经走了吗?”戚风冷笑着,如今放或者不放,殿下心中一定是恨他的,怎么能够恨他呢?
为什么就走到了如今。
戚风长吁一口气,二人只好相觑一眼,颇为担忧“神官,眼下该如何对凤王交代啊!”
“一切都有我,所有的事情都有我担着,除了我谁也不要提及,凤王说过一旦暴露历劫的青鸟殿下,只有一个字。”
他们都明白,那个字就是“死”,想着二人的头更加的低了,“属下一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