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并没错。”江习夏冷冷的扫过众人,那些长老便不敢再多嘴了。
郑杨可不想自己今日被人白白羞辱,“知道我们是外族人的时候就是一副要赶我们走的嘴脸,依雪那么小的娃娃都被你们吓哭了。”
“如今明白我们乃是仙家,又给我们这样好的地方住,让我们不要计较,我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寒气从他的口中飘出,那群人便颤抖了两下。
约莫安静了片刻,郑杨看着他们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便挥手关上了门,“我们累了,有了什么事情明日在说吧!”
说完他便将屋中做好结界,才放心的躺下了,“真是难缠的一些人。”
她也不想再去听门外那些所谓长老会说什么,也疲惫的倒在床榻上。
“离开昆仑到现在快有一年了,之前一直走在山林没有接触人,如今才知道世俗之恶。”
江习夏翻身忽而被袖中的东西硌着,她不耐烦的掏出来,却是郑杨送的簪子。
她我在手中忽而发出了一声浅笑,郑杨便将目光投去,见她散开头发,将那骨簪从新盘起。
“好看。”
他突然说话,江习夏手中的骨簪便从手心滑落,青丝又一次泄下,在窗棂透过的半分月光下,应在她的脸庞,格外的柔美。
“你还记得在江家的那件紫色窄袖衫裙吗?”
江习夏盘踞着退,骨簪正好落在这里,她伸手捞起,恍然间听见了他的提问。
“我以为你睡着了。”
她接了郑杨的上一句话,至于那件紫色的衣衫,她记得却不再穿了。
郑杨也知她有意避忌,只好转身背对她,“那我睡了。”他忽而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知为何要提起江家,还是自己想念她女子着装的模样。
江习夏垂眸看着手中的骨簪,困意渐渐袭来,她将簪子丢进了荷包中,也沉沉睡去……
这间屋子迎着晨光,将她的身上照得暖洋洋,江习夏用旧簪子挽好头发,外头便有女子的声音想起,“仙家可起身了,我们这就来为仙家梳洗。”
郑杨亦是缓缓坐起来,目光便不自觉的瞥向了她的头顶,不是骨簪,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此刻江习夏已经拉开了门,只让那些人放下东西,自顾自的梳洗。
约莫巳时,便有婢子前来,伏在地上低声询问:“二位仙家,可梳洗好了,氏人在议事厅中等候。”
郑杨轻哼了一声,“这么快就要商量事情了?”
那婢子伏在地上颤抖,“婢子不知了,仙家可有话要告知氏人以及长老?”
江习夏瞥了一眼郑杨,便缓缓道:“我们随后就到。”
说着她再次理了理衣襟,郑杨便站在了廊下,浅笑的看着不紧不慢走向他的江习夏:“今日要怎么做?”
“朱厌是要封印的,只是这群人我不喜。”
郑杨眸中霎时便是万千星辉,笑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