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我就溺死你的儿子,戮死你的老公。”北辰寒江凶狠狠地说。
零度捞起儿子,直抹他脸上的血水。
瓦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摔碎了,饭菜也散了一地。
狗蛋却毫不屈服,一点也不哭,紧抱着妈妈在她耳边说:“妈妈,你把剑给我,我斩了他。”
零度却使劲地摇头。
北辰映雪却早已听到了狗蛋的声音,赞扬道:“果然有种,就凭这点,我收你当我干儿子。”
“呸。”狗蛋狠狠地冲地上唾了一口。
当时他人小志不穷地说:“妈妈,把那把剑给我,我要把他们都砍死。”
零度一把捂住他的嘴,严厉告诫他别再说那个“剑”字。
狗蛋委屈的哭了,说道:“我那剑差点儿把光明教的大魔头都斩了,还怕他们?”
零度的脸都吓白了,恼怒道:“那是你冒犯了光明教,他们没拿你的小命已算不错了,你还敢张扬,找打。”
狗蛋委屈呀,这光明教说不得,这吐蕃人也打不得,那叫我北辰堡人怎么活。
零度悲凄了,是啊,光明教也完了,北辰堡也完了,这日子还有活路吗。
只能过一天算一天,谁让自已是个柔弱的女子。
“唉,北辰族长他们都逃了,我一个女子又能怎样。”
她画了一幅画,《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正走着,蓦然她发现,那个三角水田居然成了血色一片。
大惊失色,赶紧跑上前去看。
一个人,被绑在田梗下,窝蜷在烂泥田里,正是自已的夫君矮个子驼背。
那头牛,已被开膛破肚,血流了一地,流了一田的血。
悲壮,莫名,她有些晕血,摇摇欲坠。
蓦然,一把冰冷冷的金属撑往了她全身,令她打了个激灵,醒了。
却看时,却是北辰寒江。
北辰寒江他正拿着一把枪,将她扶起。
“你杀了我夫君?”零度极度惶恐和悲伤。
北辰寒江却冷冷地道:“他没死,只是一只癞蛤蟆。”
“你以为你又有多么了不起,还不是一只丧家之犬,”零度一把拔开冰凉凉的枪,蹲下身来察看驼背的伤。
果然,驼背没有死,甚至身上一点伤还没有。
死的只是一只牛,一只和蔼可亲的牛,一只操劳一生的牛,零度一直没有把这只牛当牛,当家成员的一份子。
“把剑交出来,不然他就死,”北辰寒江将枪尖刺在了驼背的胸膛,威胁道:“不要以为我下不了手,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一能翻牌的就是那把剑。”
零度斩钉截铁:“没有,我不知道什么剑。”
“扑,”枪尖扎进驼背胸膛一分,驼背疼得“啊”一声惨叫,醒了过来。
“不要给他剑,不要管我,你们快走。”驼背冲零度喊。
这时,狗蛋冲了上来,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中竟然多了把砍柴刀,他挪动着他幼小的身躯,从背后一刀砍向北辰寒江的腿。
他个子太矮了,不砍腿砍哪里?
“咚,”北辰寒江一脚将他揣飞,甩在水田里,霎时,也如驼背一样,一身的血水。
“狗蛋,”零度撕心裂肺,就要冲进田里捞人。
北辰寒江却再一次用枪扎在驼背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