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的笋尖一开,嗖的一声,一把长剑就从中飞出,唰的一剑,一剑斩死六名和尚。
如此了得!
师祖惊诧了,仿佛再次看花了眼。
先前还是个不入流的洗髓期,怎么眨眼间就变成了仙?
仙,画仙。
这能不牛逼嘛。
心中震撼,再看身旁的大弟子南宫听雨,却见她也一脸的惊诧,且喜形于色。
师祖不屑了,心中暗道:“不就是个普通的画仙吗,这能有多么了不起,值得你这大弟子如此欣慰,真是没见过大世面。”
心中不屑,冷眼旁观,看那北辰映雪还有什么能耐。
“哼,一幅画肯定消耗了他不少的魂气,一个洗髓期的人,能有多么魂气够消耗,我看他现在该趴下了吧。”
六名和尚刚死,又有十名跟上,挡在屠弥勒身前。
果然,如师祖她预料的一样,北辰映雪再也画不出画来了,任他的断剑在空中乱挥,也画不出画。
“哼,一个凡人,一个洗髓期的凡人,能画出一幅魂画已算你幸运了,还指望再画出一幅来,真是心大。”
她再次不屑。
正不屑,哗,那断剑上居然又显出魂气来。
“天啊,不会吧。”师祖惊诧地看向北辰映雪的身体,只见他虽然祭出魂气,但明显的,身子在颤抖,全身冒虚汗,显然能祭出魂气已是他的极限了。
师祖嘴角再次一撇,对南宫听雨说道:“去劝你表弟放弃吧,快点滚开,免得我这剑伤了他。”
南宫听雨一听师祖这语气,显然不再对北辰映雪鄙视和讨厌,居然知道关心了。
正要喊,却突然嘴巴被人一把捂住,却是师祖。
师祖惊恐地看着北辰映雪,然后一把捂住南宫听雨的嘴,因为她又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一幕。
就见那北辰映雪居然在极度疲劳,几乎要瘫痪的情况下,居然又一次将那幅青竹的魂画给画成了。
画成了,又一幅栩栩如生的画映在空气中。
反观那十名恶僧,一看到那画成,魂飞魄散,赶紧后撤。
可哪撤得及,跑得快的算捡了半条命,跑的慢的,“嗖”的一声被青竹里发出的剑气,一剑斩为两断。
好嘛,眨眼间,又死了几名。
师祖这回彻底地惊呆了,只站在那里良久不动,直到南宫听雨嘴被捂得喘不过气来,不住的挣扎,她这才如梦方醒,松了手。
心中震撼,震撼啊。
震撼的不仅是她,不有众人。
她眼光一瞟,就看到,所有人的表情都如她一样,懵逼。
“难道这小子真是个怪才!”她刮目相看。
正在佩服,却见北辰映雪已因这一剑的魂力消耗而彻底地趴下,估计没十天半月的调息恢复不过来。
眉毛一皱,又开始鄙视起来:“唉,凡人就是凡人,亏我刚才还表扬他几句。”
话音未落,啪,那小子又站起来了。
惊奇了,这是什么体质?
北辰映雪又一次扑向屠弥勒,只是这次,身子已歪歪扭扭,摇摇欲坠。
屠弥勒轻蔑地一笑,冲手下一挥手,
又一帮和尚护在了屠弥勒身前,只是这次他们吃一堑,长一智,不再上前硬拼,怕那画。
纷纷盘膝而坐,手中又多了一本佛经,声如洪钟地开始念经。
是念经吗?
不,是生死咒。
生死咒,咒人死,永世不得翻身。
声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