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桩桩罪名控诉出来,越说越委屈,虞昭又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出声来,其中悲意真切,照例让楚子凯心都软成一滩水了,柔声细语在她耳边解释:
“那个混蛋是因为太喜欢你了,你见离开他躲着他,差点气疯了,所以才失了分寸做了那么多混账事,昭昭是大度的,原谅他好不好。”
其实早就原谅了,听了这请求,虞昭不假思索就点了头,楚子凯趁机又问:“所以昭昭是喜欢那个混蛋的吧?”
毋庸置疑,虞昭点头的速度又快了些,转而又低着头,情绪变得很失落,又开始说委屈:“怎么办啊,他和别人生了孩子,他怎么能这样啊,都没和我生过!”
“和你生和你生,”楚子凯偏着头瞧她,连忙哄,轻轻给她拭尽眼泪,勾上她的小指头,摇了两摇承诺道:“和你三年生两个,补偿你好不好?一个猫崽子一个虎崽子好不好?”
“不行,不够!”虞昭机灵着呢,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却算得清楚数目的大小,一听他说三年抱俩那话,当即不干了,哭得更厉害,闹着要求道:“至少也要五六七八个才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依了你啊,依了昭昭,”虽知这话要实现恐怕有些难度,可楚子凯内心依然欢喜若狂,且抑制不住大笑出声。“都听昭昭的,咱们生百八十个都没问题,这辈子生不了这么多,就先欠着,留着下辈子生!”
“不许欠着!”虞昭所说的一言一语都是认真的,挂着泪,看不惯眼前这人那一阵阵张扬嚣张的笑,揪着他的脸气愤道:“你已经欠了我好多债了,这次不许欠了,非得生完了才能过下辈子,不若下辈子你要做个背一壳子债的王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只要昭昭愿做王八婆子,就算让我我当王八,那也是愿意的……”
内殿里那一阵阵笑声爽朗,差点就没把房顶掀了去,惹得朝晖宫的宫人们不明就里驻足,伸长脖子往殿中张望着,一宫女端着托盘,在外踌躇着,与冯运大眼对小眼,两人都满心为难拿不定主意,不知此时该不该把手里的醒酒汤端进去。
忽听里头传出了句吩咐:“任凭谁都不必进来了,懿妃不喜醒酒汤的酸涩,这酒意朕亲自帮她醒。”
有了这旨意,众宫人放了心,冯运连忙吩咐人散了散了,蹲在内殿门外听了好久墙角的藕花连赶溜了出去,吩咐人赶快出去,一手挽了一个宫女姐姐往厨房去,笑得捉狭调笑道:“难为姐姐们了,摇了这样久的扇子,这醒酒汤却是白熬了,还得辛苦些,快换了坐胎药来是要紧!”
那两宫女闻此言惊讶对视一眼,又羞得面红耳赤,低头默默窃笑两声,很是默契地同藕花一起,将周围的宫人们打发得远远的,好给殿中那二人留出一方天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