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虞昭抬头望着那仅存的一条连理绸,满眼希翼,心中庆幸感慨,轻声答应:“我原说过,此生能做你的新娘,我是这世上最幸运的女子。”
同样的话,同样的人,同样的地方,一切仿佛如当年场景的复制,只这次的结局象征永恒,绝不能再是分离。想到此处,楚子凯心中不由触痛,再次紧拥虞昭入怀,望着前方开阔湖面,暗自坚定了心中决定……
一路走来,如今叶城以东的西番领土,依然被大楚兵马占据,但沿途城镇都是一片太平祥和之态,百姓生活好似未被影响半分,由此可见,楚兵入境之后纪律森严,并未做何为难民众之事。
虞昭一直悬着的心,此刻稍稍放下了,面由心生,连带着眉目之间浅浅愁态也微散。
楚子凯专注地看着她,神态当中细枝末节都看在眼里,再次承诺道:“我原说过,爱屋及乌,所以你在乎的,我一定也会护得好好的,以后就安心在我身边,便一直都会如此太平祥和。”
虞昭放下车帘坐回,点头答应,马车又行过一处热闹的街市,喧闹异常,绕是护卫将百姓们隔得远远的,也能隐约听得见他们的谈话声。
“这好似是大楚的车队啊,这么多人马往叶城去做何事?”
“还能有何事,楚天子铁了心要求娶南荣府和宁郡主,怕是去迎亲吧。”
“唉,可怜咱们王太子,二十好几定了门好亲事,就被人搅了局,听闻自定亲礼被破坏后,郡主也再未现身,想也是伤心的,中原人老是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为个什么星象,就棒打鸳鸯,当真表里不一,虚伪!”
旁边连忙有人劝道:“快别说了,全是大楚兵马,得罪了人可怎生是好?”
那人怒回道:“反正这群恶霸听不懂,抢了咱们王太子的未婚妻,站着咱们地盘,无礼在先,骂几句算什么!”
坐在车里的恶霸头子全听懂了,遭殃的却不是真正说他坏话那人,楚子凯眼神微眯瞄向虞昭,见她垂下了头,眼神微微暗了,显然也是听见了。
虞昭这反应,让楚子凯心中十分不快,问道:“对他情意尚存,还是不舍?”
“不是。”生怕楚子凯一个不痛快,会在西番境内做出什么冲动事,虞昭连忙否认,耐心解释道:“只是觉得愧疚,毕竟他的恩情不假,既然与他再无瓜葛,受了他的恩却不报答,陛下还因我如此对待西番,于情于理,实在不该。”
这解释无用,并没有让楚子凯不快消散半分,固执的将虞昭按进怀里,闷闷道:“你是我的妻,恩情自然由我帮你偿还,无需你亲自想法子报答,从今以后,你只受我的恩,其余的人,再与你无瓜葛。”
近来习惯了楚子凯时而出现的偏执固执,虞昭虽觉得有些不自在,还是耐心忍着,点头顺着他的话哄道:“好,从此只受陛下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