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造着中原诗歌写了句文绉绉的东西,不想还有这个,虞昭看得心中叫苦。楚子凯冷哼一声,不难察觉出不满。虞昭识时务道:“太子殿下,喝酒伤身,我不喝。”
楚子凯还是忍不住挑刺:“你这话对我说的还是对他,他前不久也是太子殿下了。”
虞昭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既然是西番王太子送的,那便是国礼,入库了吧。”
恰好楚子凯身边侍奉的内侍冯运赶来,虞昭连忙将那酒交给他:“去拜托人,将西番送的礼收入库房中。”
冯运呆呆的,看向楚子凯。眼珠子一转,连忙道:“奴才遵命,这就去办。”接过后急匆匆跑走,明明是平地,却不小心摔了一跤,那酒盖子被震掉,里面的液体洒了一地。
顷刻间,酒香四溢。冯运忙跪下磕头:“奴才笨手笨***才该死。”说着,还不忘偷瞄了一眼楚子凯,见他脸色好看些,庆幸自己没有意会错他的意思。
楚子凯声音严厉训斥了几句,将他遣了下去,复看虞昭,一本正经:“那酒一闻就不好喝!”
什么心思,虞昭尽收眼底,不禁觉得楚子凯耍小性子的样子太好笑了,连连点头赞同:“确实,一股子酸味,我喝不下。”
出来的时间太长,朝晖宫的宫人寻过来了,两个小侍女看见虞昭,急急走过来请:“娘娘,晚膳备好了,该回去了。”
虞昭点头,对楚子凯道:“那我回了。”两个侍女连忙上前跟着,忽瞥见地上那瓶子,其中一个惊奇道:“这酒瓶子怎么翻了,可惜了里面的酒。”
又一个道:“不过这瓶子亮透透的,也好看,拿回去插花定然好看。”
虞昭回头望了望,答道:“华而不实,不如西行带回来的那个瓷瓶好。”
侍女疑惑:“那瓶子釉子那样粗,怎比得上?”
“其余东西再好,也比不上我喜欢的。”虞昭说完又轻轻来了句:“何况我喜欢的已是最好的了……”
这话语顺着风传到楚子凯的耳中,余音在心中缭绕,方才的醋酸化作蜜糖一般,不过就不代表忘了,晚上又来朝晖宫,将虞昭圈住,如同小孩子争输赢一般问道:“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虞昭实话实说:“你好看。”
“那你觉得他有没有什么比得过我的地方?”
虞昭细想了想,点头。楚子凯脸色一沉,问道:“哪方面?”
虞昭答道:“反正他应该不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
“你嫌弃我?”楚子凯不依不饶,虞昭连忙道:“我都说了,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旁人如何,我都不在意。”
旁人这个词,听得楚子凯痛快了些,遂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被案上许久不见虞昭摆出了的花瓶吸引了目光,里面的格桑花是纱纺的,却精致得与真的无甚差异。想起西行时虞昭在那格桑花丛的明媚神态,楚子凯暗做打算,定然要将她所爱全数赠予,得以让那明媚永远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