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着的地方迎着窗户,微风轻轻吹进来,还夹带着一丝丝花香,无比惬意。大约半个时辰,虞昭熟睡中忽觉心慌,挣扎着惊醒。楚子凯忙问:“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慌,又有些头疼,虞昭迷茫地望着楚子凯。“我也不知道。”
又一阵微风吹过,楚子凯担心道:“莫不是着凉了?”转念一想不大可能,虞昭体质一向不错,现在也不是很冷的时候。忽有些奇怪的朝那窗户盯出去,正对一颗从未见过的树,那树开着点点碎花,散发出阵阵怡人的幽香。“那树倒是不常见……”
他既开口,定然就是怀疑。虞昭应声向外看去。那花树正对着窗户栽种,在众多花草中不算显眼。可风吹进来,刚好能将花香吹进屋子。
虞昭立刻出去到那树下细看,楚子凯过来将她拉开了些。“先离远些,万一真的是这树的问题可不好。”
恰巧此时,管家进了园子,将手上张婆子家中人的底细全部呈上。又有些怯怯禀道:“娘娘,手下的人不留神。让张婆子给自己灌了开水,那嘴已经不能说话了。”
虞昭道:“知道了。”指着身后的树又问他:“这花树是从何而来?”
管家看了一眼,答道:“这树是一月前,夫人去庙里领的福树。说种在窗前,能护佑家人平安。”
“找个通花草的来看看。”虞昭吩咐道,遣了管家下去。
后打开那册子与楚子凯同瞧,果然发现了问题。“张婆子在进府前,一直在中郎府里当差。”
中郎将陈家,便是虞大夫人的娘家,虞昭暗自责备自己粗心。虞陆府上选下人时,只有近身的自己看了,其余只吩咐身家清白便可,于是被人钻了空子。
自大夫人去世后,虞瑶就去了中郎将府。虞昭知道她恨极了自己,连带着陈家的人恐怕也是如此。可虞昭身在宫中害不到,便从自己在乎的人下手,好使自己不痛快。既自己找上门来了,虞昭也不想手下留情。立刻吩咐人前去陈府,将虞瑶请来。
至下午,张婆子的家人被拿了来审讯。原来这张婆子,自小跟在陈家大夫人身边。也是从小看着虞大夫人长大、出嫁,感情着实深厚。
自虞昭封妃的消息传来,大夫人就筹划着安排个人在虞昭身边看着。不想虞昭入宫时,虞府的下人一个不要,只得将她安插在虞陆身旁瞧着。
大夫人一命呜呼,张婆子便只听虞瑶的命令,于是买通庙中的尼姑给了这使人致幻的花树。扩建府邸时,要自家丈夫做了手脚,使得鬼火夜游。自己再大闹一场,给虞陆暗示见到了大夫人的鬼魂,如此一渲染,便做了一台恶鬼索命的好戏。虞陆长此以往生活在惊惧之中,不死也疯,算是一命偿了一命。
可当去陈府请虞瑶过来的人回来时,一场空而归,神情悻悻不好开口。
楚子凯催促道:“有话快说。”
那人才开口:“虞大小姐没在陈家,去了二皇子府,奴才过去时,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