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长生和沈青竹跳下了车。
霜河背负着赵平往山上走。沈青竹想了想,伸手扶起傅海棠:“给你解穴,你自己走。”
傅海棠苦笑道:“我能就在马车里呆着吗?”
沈青竹摇头:“不能。”
她伸手一拍,然后一拉,傅海棠便坐了起来。
“腿酸。”傅海棠皱眉。
“那也得走。”沈青竹毫不心软。
程长生仰头望天,天色已经渐渐明亮。
傅海棠见没人理会,只好自己下车,跟在沈青竹的身后,一步一晃地向着山上走去。
幸好霜河并没有带着他们走很远。
绕过一个山坳,一棵巨大的古木遮天蔽日。
树下竟然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草坪尽头有一间茅屋。
“我师父……在这里?”程长生的声音有些微微地颤抖。
霜河点了点头。
程长生加快脚步走到茅屋门前,回头看了霜河一眼,霜河忽然发出了一声呼哨。
茅屋的门打开了。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慢慢走了出来。
见到霜河背着的照片,他浑浊的眼睛一亮:“公子!”
赵平含笑看着他:“平伯!”
老人的脸上仿佛笑开了一朵花,“进来进来!”他招呼着,自己先转身向屋里走去。
程长生有些疑惑地和沈青竹对视一眼。
这位老者看起来是赵平很亲近信任的人,只是他连行动都有些艰难,霜河留他一人在这里陪伴陈遇樵,是不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