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吉?元吉?”柳成度轻推了他一下。
冯元吉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艳红走了进来,满脸堆笑,“我叫艳红,冯二公子是这里的常客,来到这,便是当成家一样。”
说着,她坐到了柳成度的身旁,不经意间,将涓涓交给她的那半块绢帕塞到柳成度手上。
柳成度一怔,也装作不经意间,看了看那半块绢帕,当他看到上面那个梅花状的印记,他的手微微颤抖。
是她,她在春风阁里。
他强自镇定了心神,挑眉望了望艳红。
艳红微微一笑,“公子丰神俊朗,人中龙凤,来,我替我们阁主和阁主夫人,敬您一杯。”
艳红说阁主夫人的时候,眉毛微扬了一下,柳成度会意。
他暗道,“江南没有厉寒东的行踪,莫非他来了苍州,还做了这春风阁的阁主。东门当初在江南势力颇大,自然跟青风堂也有往来。看来,冯元吉是故意把我引到这来,青风堂果然记仇。”
柳成度猛然起身,拉起佯装醉倒的冯元吉,就往外走。“夜深了,我们回了,谢谢你,艳红。”
冯元吉以为他借醉留宿春风阁,柳成度会一个人回去,但是没想到,柳成度居然会拖着他一起走。
路上,冯元吉佯装酒醒,“柳兄,我怎么在这?”
柳成度微微一笑,“你喝醉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人留下,所以就带你一起上路了。”
冯元吉笑笑,“多亏了柳兄,小弟感谢。”
他掀开了马车的车帘,“柳兄,小弟快到家了。”
柳成度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深夜,涓涓翻来覆去睡不着,担心柳成度的安全。
突然,门开了,厉寒东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
涓涓疑惑,还没等她开口,就听到厉寒东的哭声。
涓涓一惊,“怎么了,东爷?”
厉寒东跌坐在地上,“赵四死了。”
涓涓加重了呼吸,她知道,赵四跟了厉寒东几十年,对他忠心耿耿,一个陪自己这么久的人死了,难怪他如此伤心。”
涓涓连忙上去搀扶,“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厉寒东紧紧握着拳,面色凝重,“他去替我报仇,想暗算柳成度,结果被他发现了。”
涓涓心里一喜,这么说,柳成度平安无恙。她表面上却露出悲伤的情绪,“柳成度来苍州了?赵四跟了您一辈子,一直忠心耿耿,东爷,我知道您伤心。”
厉寒东深吸一口气,“白百衣,易子千,黑风,阿青,我的女儿如惠,还有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现在,连赵四也走了。”
涓涓紧紧抱住厉寒东,“东爷,还有涓涓呢。涓涓会一直陪着你的。”
厉寒东莫名有一丝感动,涓涓虽然倔强,但是两人确实一起共患难。
但是此刻,厉寒东看不到涓涓的眼神,是那样冷厉,她心里暗道,“厉寒东,你让我失去的,我一定百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