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敌的钱我不敢接受。这是对我自尊心的践踏。我想我的丈夫应该能靠自己走出逆境吧?所以我留着的。”她留着披肩的长髮,让它随意的在风中摆动,精緻的五官犹如洋娃娃般楚楚动人。
阙泽和阿涛都默不作声的坐在一边。邱泽看了他们一眼说:“有趣。他们两个跟陈少有什么关系呢?”他居然跳开自己的话题关心起别人来。
陈柯眼神犀利的笑笑,“现在在谈你的问题,你关心别人是为何?”
邱泽道:“我的问题不大,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况且你们怎么知道我再赌不能赚回来呢?”
“你快停止你的赌博生涯吧!我都替你捉急。你还嫌输的不够多吗?”
“是啊。邱泽,你别想着赌博翻盘。能把现在这个黑洞填补进去就算不错了。真替你捏把汗,你是想把自己的命送进去才罢休吗?!”林疏影不解的摇着头,一副‘愚子不可救药’的神情。
陈柯道:“也未尽然。邱泽的人生铭言不就是冒险吗?如果失去了冒险的魅力我想他会枯燥致死的。”
邱泽爽朗的笑了:“还是陈少懂我。”
陈柯点点头:“我听说美国曾经有一个由几十个数学教授组成的算牌团体在拉斯维加斯赢走几千万美金。”
范小波托着腮,若有所思:“这个对智商的要求非常高吧?”
陈柯点点头:“想来是的。不仅仅是智商,还有眼见吧。毕竟赌桌上出老千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要如何防止被老千也是一大困难。”
“我支持邱泽的想法。人生嘛,冒冒险也无所谓。赌输了,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赢了那当然皆大欢喜。”雯君从客房里走出来,一脸笑意盈盈。
大家看到她睡醒了,一脸的容光焕发,比起之前的风尘仆仆,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她。不说光芒四射,却也是艳光照人。
李诗佩还是那副看不惯雯君的样子,即刻回怼她:“小姐你当赌桌上是你家呢?要赢没那么容易,特别是现在看到邱泽输成这个鬼样子了。赌场只想把他仅有的价值榨光。明显这就是一场必输的赌局。我们不能看着邱泽去送死啊,好歹也是我们大帝都的人。这样鲜活的生命去送死不是太可惜了吗?”
范小波手指指背轻敲着桌子。声音不大却颇有定力道:“不一定,21点也许可以。”
邱泽扬头去看他,瞳孔里发出异样的光。“小波,你竟然懂牌?”
“也不能这么说吧!我家祖姥爷以前就曾在澳门赌博过。他就是传言中的数学家,那个年代就出国留学,算是第一批中国留洋博士。不过他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我们一家人都很敬重他。后来我爸爸子承父业也当上了数学教授。唯有我不争气,家里就我一个独子,没有继承家业把这种文化传承下去。现在还在商海里浮沉。”范小波说着说着有点沮丧。
陈柯过滤掉他话里的浮渣,避轻就重道:“小波,听说基因是扎根到血液里的。既然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你去试试说不定能帮邱泽扳回这生死一局。”
范小波不语,陷入冥思苦想。邱泽伸手握住他的:“小波,试试也无妨。我把我的身家交给你。输了我大不了从乞丐做起,小玉的案子我也暂时不去想了。她的死与赌徒、毒枭都有关系。我要帮她沉冤得雪太难了。”
“你的意思是你来赌博还真跟小玉姐有关系?”雯君提起了兴致。
这时高跟鞋蹬蹬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进了船舱,大家抬眼去看。
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橙白相间短袖,黄色的领边和袖边,精致剪裁,显得小巧玲珑,圆领露出漂亮的锁骨。淡蓝色的迷你短裤露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双粗跟凉鞋简约大方。左手手腕上是一连串的银圈圈手镯,阳光下发着耀眼的光泽。头发蓬松盘起,雪白的耳垂挂着两个银白环状耳环。只是化了淡妆,嘴唇上涂了淡粉唇彩,卷翘的眼睫毛忽闪忽闪。手上拿着一把满天星。“陈总。终于找到你了。”她欣喜的情感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陈柯愣了。雯君抿唇,果然还是来了。
跟陈柯同样见惯风月的邱泽瞬间明白。他狡黠的看着陈柯,眸底深深的韵味,流光一现。“陈柯,你不学好哦?当初还说我下流,没想到你这厮结婚了更下流,还***?这种事我邱泽都做不出来。你果然是「人间情圣」,渣的顶级。骨灰级别的渣啊哈哈哈~~~”
陈柯气不打一处来,眼睛眨了又眨,口徒然张着急于辩驳又无力反驳。明显这就是大白天被人抓小辫子,辩无可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