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陈光化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动,一出手就是重拳。
这人是个狠角色,不能掉以轻心。
齐鹜飞走着走着便走进了碑林,很自觉的拿起扫把在碑林里扫起地来。
秋风飒飒,黄叶飘飘。
扫帚在地上拖出的刷刷的声音令人宁静。
等到把地上的落叶扫尽,他的心也完全平静下来,心中的愤懑便也一扫而空。
就像陆承说的,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得。
林林山反对是因为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儿了,但陆承心里显然觉得这是小事。
境界高下,心胸窄阔,眼界长短,由此可见一斑。
仔细想想,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虹谷县境内的城隍司,如果眼界只局限在这里,争一时之得失,那实在是太小太小了。
他手拿着扫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仿佛与秋风相和。
牛傍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后,笑问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何事笑的这么开心啊?”
齐鹜飞转身道:“刚刚听秋风落叶,扫帚扫地之声,犹如闻道。太上曰: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我是下士,当然要大笑啦!”
牛傍也哈哈笑道:“我也是下士,哈哈哈哈……”
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把扫把,在碑林里哈哈地笑,仿佛两个傻子,让经过碑林的游客愕然不已。
扫过地后,齐鹜飞带着愉悦轻松的心情,离开了碑林。
随后他又去王寡妇的后勤处坐了坐。王寡妇见他心情不错,似乎没受什么影响,有些意外,也有些开心,说:“小子有长进啊,像干大事的样子!”
齐鹜飞笑道:“那是王姐您调教得好!”
王寡妇轻轻的啐了一口:“呸!谁闲着没事儿调教你呀?”
齐鹜飞就嘿嘿的笑。
王寡妇手指着天花板问他:“上面那位你就见过了?”
齐鹜飞摇头道:“还没有。”
王寡妇说:“总要去见见,该面对的就要面对。”
齐鹜飞说:“有些事情还没想透,今晚在黄花观碰个头,我想听听大伙的意见,王姐你也来吧。哦对了,山上又来了个师妹,跟您说一声。”
王寡妇说:“早知道啦,还等你跟我说!”
齐鹜飞一愣,一想便知道肯定是狐狸或者小青打电话告诉她的,叹道:“唉……家贼难防啊!”
王寡妇伸手劈头就打,骂道:“说什么呢!什么家贼!什么难防!防谁呢!……”
齐鹜飞连忙伸手挡住,哀告求饶道:“别打,别打!我晕,我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