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用扇子轻轻挡住伸过来的酒杯,咯咯地笑起来。
她笑的时候,就像含苞的桃花骨朵忽然间绽开,春风从她脸上吹来,叫人酥酥暖暖的。
敬酒的人就看得醉了,痴痴的站在那里,引来旁人的一阵哄笑。
春月并不理会,直接走到了齐鹜飞的桌前,含着笑说:“齐真人大驾光临,真让小店蓬荜生辉。小女子已经备下薄酒,还请真人赏光移架到楼上喝一杯。”
齐鹜飞倒是没有想到春月会过来请他喝酒,不过这正中了他的下怀。
他指着张启月说:“我还有朋友呢。”
春月说:“这位是张副队长吧,二位都是英豪,能请二位喝酒是小女子的荣幸,也请一起上楼吧。”
张启月好奇道:“你怎么认识我?”
春月说:“张队长去年来小店喝过一次酒,那时您在楼上2号包厢。”
“姑娘真是好记性!”
张启月想起来,去年纳兰城和虹谷县两地城隍司有过一次联合行动,行动结束后就在春月楼聚了餐。当时他在楼上2号包厢,领导们就在1号包厢。春月过来敬过一杯酒,但当时包厢里坐了满满一桌人,并没有人给春月一一介绍。张启月没想到春月会知道他的名字,并且还记住了。
这种细节并不是提前准备就可以做到的。春月应该不知道他今天会陪着齐鹜飞来,而张启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需要春月对他特别留心。
看来这个春月能经营好这样一家酒楼,所倚仗的并不单单是几分姿色。
齐鹜飞就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和张启月就站起来,跟在春月身后,去了二楼,只留下了大堂里一众目瞪口呆的人。
“这是谁呀?怎么老板娘亲自下来请?”
“你没听见老板娘刚才称呼他齐真人吗?咱们纳兰城有几个姓齐的?”
“你是说,他就是齐鹜飞?”
“应该是他没错了。”
“还真是个年轻人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
“什么叫看上去,人家本来就二十多岁好不好。”
……
身后的议论纷纷远去,无论他们说什么齐鹜飞都并不在意。
春月的细腰就在他眼前一扭一扭。
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再利用她自己天生的武器,可惜她遇到的拥有一个会传授一本道可道的古怪师父的齐鹜飞。
一切都不过是道。
道可道,非常道也!
春月永远不会想到,他身后的这个男人看见她扭动腰肢的时候,想起的竟然是一本藏在丹房里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