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飞自我的柳四月埋头于书堆里寻找什么对蛊虫有致命的吸引力。
找了许久无果,她蔫头耷拉脑地逛荡到梁伯的匠人院。看到她那蔫的像干旱小苗苗似的头,梁伯开玩笑道:“春桃小娘,你这是怎么了,没吃饱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有缘故的,她来了闲王府几天后,胃口越来越好。有次拐弯抹角地和高嬷嬷建议改善伙食。特别是像她这种每天绞尽脑汁干脑力活的人要加强营养,饭菜上必须管够,还说她每天晚上都饿得肚子叽里咕噜叫影响睡眠。
高嬷嬷华丽丽地懵了,第一次有爱惜身条如爱命的歌姬,说吃不饱饭。闲王府是不宽裕可也不至于养不起歌姬,传出去太丢人了。
消息不胫而走……
饭桶之名全府皆知!
柳四月虽有些觉得怕别人都知道她能吃不太好,可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吃饱穿暖——本来就是人的最低要求,一点不丢脸。
这事传到赵琪耳里,他喷了一口茶水,笑得身子微微颤抖……旁边的高嬷嬷无不感叹:“春桃小娘真是太敢说了,她之前暗示了老奴一次,老奴都没明白,幸亏小娘不是扭捏之人。”
而赵琪也因此事笑了一天,竟然第一个要求就是要求饭食,他想到她那明媚发光的脸,认真到叫真儿的眼神,摇摇头抿唇浅笑……
柳四月听梁伯揶揄她,也不恼,大方地道:“不吃饱哪有力气为王爷分忧,嘻嘻,梁伯可知蛊虫喜食什么?”她随口问了句。
没想到梁伯身边的弟子阿文见她随意问后,脸腾的瞬间通红。她围着他看了看,问:“阿文,你脸红什么,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吗?”
他扭捏着抓着衣角,脸更加红,连耳朵都红了,偷偷地抬头瞧她一眼,害羞的赶紧低下头。
柳四月来了精神叹到:“我说阿文,你变龙虾了,而且是煮熟的,哈哈……”
梁伯却严肃地看了阿文一眼,对她道:“阿文本是苗疆人,可能知道你问的问题,可能不太好说而已。说吧,阿文!”
身边犹如红透的虾的阿文吭吭哧哧地道:“蛊虫喜食处…处子之血,自古苗疆喂养蛊虫都是未婚的年轻女子。”
原来如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又追着阿文问:“如何才能把蛊虫从人体内引出,要新鲜的血吗?怎么做,你来仔细地说一遍。”
她盘问了阿文一个多时辰才放他走,低头沉思着,就去找赵琪。
赵琪看着她不修边幅的模样,再次怀疑她歌姬的出身——随心所欲挽起的歪歪扭扭的鬓,素面朝天的脸,灰扑扑的衣衫。最主要是她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坦荡自然,和人说话时的真诚认真,完全忽略她是女子的身份。
她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殿下,我找到给你解毒的方法了,咱们什么时候把蛊虫引出来。”
看着她那认真的脸,严肃的语气,他纳闷自己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她在讨论自己的毒。摇摇头道:“你有几分把握?就来和我讨论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