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给张勉换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引着张勉就去了靳望的房间。
敲门的时候,靳督主还衣衫整齐的在房中,擦拭着绣春刀呢。
“督主,我是阿宝”
“进来吧”。
阿宝倒是没进门儿,轻轻的在后面推了一把张勉。
靳望一抬眼就看见了他。一句话也没问。看着这张脸,略微忐忑的,上了前,将袖中的白瓷瓶放在了桌子上。略微低声的说道。
“神医笔记中,研制的,大概比太医院的好用一些,督主,您还是用这个吧”。
“她把师父的笔记交给你了”。
“很早之前就给了”。
“还说什么了吗”。本来以为是王铮叫他来的。小姐总是这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张勉,默默地摇了摇头。
靳望,原本就不太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全都退了血迹。
“知道了,下去吧”。
张勉一边走一边嘀咕,就知道他俩不对,就知道他俩不对。这一顿鞭子下去呀,可能往常那一点儿点儿的情谊都被打散了。这日子以后还有法过没法过了。
感叹着出了宫门,靳望却连一眼都没有看那桌子上的白瓷瓶!
那鞭子打在身上,自从昨晚当着陛下的面儿用了一遍药以后,就再也不肯上,就跟自虐的一样。
满心满意地认为,这是因为昨天跟卫风的吵架。王铮想要惩罚于他。
皎皎若天上月,比皇城中的王爷家的公子哥,还要受欢迎。
又好看,又温柔,又有本事,位高权重,多少闺中少女的美梦。是不是小姐也做过这样的梦。
梦里面有如意郎君,有白马青提。有一声一声相邀而来的温柔,有摇曳明媚的花朵,温暖的阳光之下,而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时时刻刻地立于深渊边缘。看不见的摸不着的,都是凶狠的刀锋。时时刻刻地提着自己的脑袋,却不停地被身边的人,一刀一刀的捅来,流了一整地的鲜血,最后都看不清谁究竟可以相信。
王铮,王铮,这两个字反反复复的在靳望的心间煎熬,滚烫的油,泼上的血脉,比刀割还要疼。
怎么会这个样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比时见,卫镇抚使在府中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终于没有了昨天那般的焦虑,等了一整个晚上,终于从大生的口里,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东西。
早饭吃的十分的丰盛,连小米粥,都连喝了两大碗。心情十分的出舒畅。
靳望啊,靳望,你可算是踢到铁板了吧。
踢到了铁板的靳望,一直坐到了正午的时分,才起身去了诏狱。
诏狱的老头儿老太太们,被照顾得很好。百八十样的刑具,一样,也没有落下。
可是谁也没能死的过去。
见着靳督主来的时候,一个个还能咧着大白牙的嗤笑一声。
“昨天那个卫镇抚使怎么没有来”
这还没等着靳督主问话呢,到被人先将了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