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淀在卫风心底的话,终于克制不住地喊了出来。
王铮一时惊诧不已,卫风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这么重的话。想必人家是皎皎明月的公子,京城少女的梦中人。不想曾交到了自己这样的朋友。竟然好男风,还接受的理所当然。
于是尽量的站在卫风的角度说道。“卫兄莫要惊讶,我是个什么人,全天底下都知道。如果你觉得有点儿脏的话。不妨跟我划清关系。不必这般的愤怒不已。当然。也不用想着拉我上岸。我这个样子啊,上不去了”。
说的是十分的诚心。彼时见卫风眼底都红了。拖着王铮的手就想要往外走。
“哟哟哟,这是上哪儿去呀。这是紧赶着,慢赶着来抢人吗。若卫镇抚使也好这一口儿的话。不妨多出点儿钱,替我赎身”。
靳望就站在门口儿,微眯着双眼。谁都知道,彼时这位靳督主么心情又不好了。也不知道谁惹了他。
一句话,就给卫风,兜头泼了凉。可即便是凉意到了心底。也还是站在了王铮的身前,把王铮使劲儿用手的往后扯了,扯到自己的身后,让自己护的他严严实实,然后才正着脸色的对靳望说道。
“这些年锦衣卫虽然不如东厂。可并不代表我卫风,就怕了你靳望”。
靳督主脸色阴晴莫辨,“卫镇抚使,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对王大人有意,觉得我抢了你的心上人。那可好了,您现在就进宫里跟陛下陈情儿。让你替了我。本都还感激不尽呢”。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王大人实在是不忍心听靳望在这里糟蹋卫风。
好歹与卫风相识多年,明里暗里,这位卫镇抚使,也确实是帮了她不少,两个人兄弟当的,好好的,这怎么就扯到别的事情上了。
再怎么扯也不能把卫风扯进来呀,这么多年王大人在朝堂之上,坑了那么多大人,唯独没有坑过卫风,没有拿卫风的名誉开玩笑。
京城里贵女们心中的梦想。只要未曾成婚一天,就是那皎皎如明月,悬挂于天空之上,只可仰望而不可亵玩。
“哟,王大人都还是心疼了呢。怎么你们两个有胆子做,还不让人说了。平常日子不觉得王大人是这样的人哪,敢作敢当啊。养小倌儿啊,好男风啊,欢意楼都给你敞着大门儿啊。哦,我忘了,王大人的志趣不在馆子当中,只在朝堂之上。看来卫镇抚使是和了您的口味儿啊。”
“你你!你闭嘴。”
卫风的绣春刀一下子就从腰间抽了出来,朝着靳望舞的是虎虎生风。
可着实武艺不如靳望。到最后被靳望一个飞脚,将手中的刀挑了出去。
“卫大人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同我生气,不如现在就到宫里同陛下陈情,说不定今天晚上,陛下就能将为卫大人赏给王大人呢。怎么样,你觉得我出的这个主意好不好,我也是为了你们着想的”。
见靳望越说越不在道上。以前呢,王铮光听别人说,靳望阴晴莫定,嘴里不饶人。
可这些年与靳望待在一起。从来都觉得靳望与小时候阿远的性子,其实很像,只是现在困于在陛下身边,没有办法,只能隐藏换成另一种面貌。
而如今,看着他对卫风的样子,确实如,别人口中所传的那样,朝廷的鹰爪,不是个好东西。
不愿意听他在这里侮辱卫风,也不愿见卫风在这里受尽欺辱。
也不知道靳望是不是因着两万金,被触了逆鳞。但到底王铮是真的生了气。
“靳督主在这里说的风凉话,好凉快呀。怎么在陛下赏赐那两万金的时候不敢出一声置否呢。好歹您要是不愿意的话,吱一声啊。或者哪怕给我使个眼色,让我知道了。拼死,我也得保住靳督主的清白,跟陛下争之一二啊。可靳督主,当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愿意呢。现在看来,想必是不愿委身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