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莎理顺秀发的梳子,突然间一个用力,断成了两半儿。却一句话没有回答。
投进蛊屋的人,尸骨无存是最最正常的下场,像他们这样还能够毫发无损出来的,在巫苗也算是闻所未闻。
要不是因为她是前任的巫女。恐怕这事情还不知道怎么了解呢。
两个人都出来了以后。王铮才斜着脖子的问靳望,“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突然间福至心灵。如若是我深爱的女子。我觉得,我即便是发了疯,也不能将他害到那般的下场。”
王铮未谈及感情之事。并不知道该如何置喙,只呐呐的接口说了一句,“不是说那外来的男子受了上一任巫女的买通。背叛了明月吗。被背叛的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为过吧”。
“如若是真心相爱,这样的背叛又算什么呢”。
“不,如果是真心相爱,就何来的背叛”。
这大概是王铮唯一能反驳的话了。她不知道相爱是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也不能彼此间的背叛呢。
到底什么结果也都套不出来。车夫也不在了,也没有人替他们去套小孩子的话。
但凡王铮去靠近他们,她们就一哄而散。
这几日王翦也不在他们家楼下,教孩子们朗朗的念书了。据说是身体不适,需要休养两天。
两位巫女都躲在屋子,里面不肯出来。但是苗疆的日子还是要正常的过的。
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特别的节省灯油。
王铮跟靳望,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张床上。即便是车夫走了,也没有人去睡那张脚塌。
一个人睡在里面,一个人睡在外面。每天满怀心事地入睡。抽丝剥茧,可是连个头儿却找不到都找不到。
好不容易等着车夫回来。两个人觉得都要熬到世界的尽头儿了。
车夫是赶着半夜进来的,因为靳望给的外罩儿,所以没有受到半点的侵害。
故意等到半夜偷偷的在外面儿开了门,连一点儿敲门的声音都不敢有。
王铮睡的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见,倒是靳望比较惊醒。
突然间就坐了起来,床底下的绣春刀明明晃晃的就亮了出来“谁”。
“督主,督主,是我啊,我回来啦”。
悄悄的声音走了进来,靳望就拍了拍身边的王铮,觉得车夫这个时候回来一定是有大事,要不然为什么不敢在天明,而且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
王铮迷蒙的抹了抹眼睛“干什么呀,大半夜的”。
“车夫回来了”。
王铮不得已,抱着被子依在床边儿。“怎么白天的太阳太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