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了靳督主这般的保证之后,王大人,第三天赶着一大早就去跟陛下扯谎去了。
一顿谎扯的陛下将信将疑,招过了钦天监,钦天监很是给力,一顿的信誓旦旦,甚至连罗盘都拿了出来,直说“陛下,如果不信的话,且今晚看天象”
若陛下能是能看得懂的话,又要他钦天监作何用?
甚至还招来了蓝道长,蓝道长思索再三决定不与钦天监正面抗衡,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拂尘,对着陛下,不阴不阳的说道,
“钦天监乃我大明立朝以来一直被倚重的朝中砥柱,不是我等山野草民可以比拟,小道对于神明祭祀之事并不熟悉,所以还以钦天监所说为准”
陛下皱了皱眉,又皱了皱眉,对着跪在地上胡说八道的王铮,刚想抬起一脚的时候。
王铮顺势的就滚了出去,约么自己滚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然后继续的对着陛下说道,“微臣曾答应陛下,绝不会英年早逝,一定会说到做到”
陛下抚了抚额头,蹦起的青筋,还以为这又是一桩惊动大明的,可载入史册的案件,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结束的如此的潦草,甚至比荣亲王府的还不如。
于是挥了挥手,对着王铮说道“滚,赶紧从朕眼前滚出去,在晚滚一步,朕要了你的命”
王铮从善如流开了门就往外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跑的这么快过,简直就跟疲于奔命一般。
陆尚书在府中得知王大人毫发无损地从皇宫之内走了出来,甚至连凶手都没有交出。
默默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遥望北方,那是他儿子驻守的疆土,
有一只翻云覆雨手,在左右着我大明的命运,扯出了遮天蔽日的阴沉,让人看不见丝毫的光亮,突然有一日,一根尖刺从地底升起,以摸爬滚打的方式扎进了肉里,怎么也剔除不掉,但愿有朝一日,这根刺能长成擎天大柱,破云除雾,给大明以曙光。
于是朝臣们都不知道凶手是谁,也没有人通知,也没有人说明,陛下的行程,照旧的按期举行,也没有人敢询问。
倒是在王铮走以后,陛下甚至遣开了蓝道长,对着正在地上烧火的靳望,沉声的问道,“他这是在给谁打掩护?连自己的命都要豁出去”
靳望一根金丝楠木填到了药炉之后,才起身回声道,“大概是前吏部尚书的私生子吧”
关于前吏部尚书一事,那时陛下还没有在位,也曾听闻,堂堂朝中二品大臣,一朝被灭满门,整个大明上下竟然查不出凶手,连先帝都无能为力。
可也曾听闻其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只有一女,并未曾听闻有外室,还有养子,
“此事可曾当真”?
“半真半假,未得人亲口承认,倒是我们东厂不力之处”。
陛下摆了摆手,“王尚书也曾是我大明宫骨之臣,对我大明之功劳,赫赫显著,我大明从不曾愧对功臣分毫……”
说着也觉得稍微心虚一点,毕竟当年打天下的那些个老人们都不在了,只是到底还得为先祖们挽回脸面,继续的吹牛道,
“只尚书府一案失了我大明的脸面,此事也当做赔偿吧,就此揭过满朝上下,不许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