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陛下蹲下来的那一瞬间起。长王铮就收起了所有的心思,荣亲王自此与此事没有瓜葛。
就算是证据在手。就算是罪恶昭昭,就算是天塌下来了,就算是所有人都跟她说荣亲王与此事有关,证据就摆在眼前,不可抵赖,就算是荣亲王脱了上衣,腰间有一个这样的印记,荣亲王也一定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这是陛下的意思,这是陛下的心思,谁都不可逆。
回了家之后,打着热水泡了澡,王大人这才觉得骨头里泛出的寒意稍微得清减一些。
刘笙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庆祝王大人劫后余生。
这次不死人就不错啦,如此天大又棘手的案件,昆在王大人的头上,他们在家里日日的担心,只是王大人强撑着,让他们觉得此事可以简单地解决。
可是今天看王大人回来的样子,就知道九死一生。王大人,如今算是半生的回来。
桌子上的菜,全都是清粥小菜儿,绿幽幽的一片一片又一片。
连点儿荤腥都看不见,王大人倒是吃得津津有味。一筷子跟一筷子。
只有张勉在旁边嘀咕着。“这算是什么接风洗尘宴”。
柳笙道,“这是去晦气的快点儿吃”。
是夜,靳望再次地推开了王大人的窗户。
王铮正坐在床边泡着脚。他需要热气来祛除骨子里的凉意。所以泡的时间格外的长。
水都稍微的有些凉了,自己却没有察觉,心里反复的思考。这件事,从头到尾究竟跟谁都有关系。
靳望推窗进来以后,王大人竟没有发觉。
直到靳望走到了他在眼前。将王大人洗脚的脚盆都收开了,王大人,这才惊觉屋里进来的人。
眼看着靳望一脚将王大人的脚盆踢开。王大人只能皱着眉头望向靳望“靳督主此举何意”。
靳望是淡漠并没有生气。坐在了王大人的床边,两个人相识多年相识的旧友,无话不谈的那种,略微的扶了扶额头。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荣亲王与此事有关”。
“是陛下要让你来问我的,还是靳督主自己要问呢”。
靳望“我自己想问你的。”
荣亲王在朝堂之上,向来以胆小怕事闻名,整件事情又出在他的府中,是个正常人都会想到,是有人借荣亲王之手来行刺陛下。
可是,眼看着并不是这样的。我们调查出来的结果,如此的荒唐,陛下,竟然愿意相信。
王铮默然“自从陛下,蹲在我眼前问我,荣亲王是否与此事有关开始,我便确定此事与荣亲王有关,不管荣亲王身上有没有那样的印记,不管荣亲王出于何等心思。一定与此事有关,但是我现在查不出来,而且观陛下的意思也并不想让我继续地查下去。”
靳望点了点头,着实的陛下意思,确实不想让他们再查了。
于是便接着沉声道。“荣亲王之身份,跟你们想象的不一样。荣亲王的年龄与陛下的年龄相仿。当年陛下登基之时,荣亲王也曾经鼎力相助”。
王铮觉得这很正常,荣亲王是世袭的铁帽子亲王。但并无能力竞争皇帝陛下这一职位。
自然要选一个靠谱的人力挺到底,这样可才可以保证后世的荣华富贵,要不然一个站错位,这可是要再也爬不起来的节奏。
朝中的大臣们,尤其是这些个亲王们与普通的百姓们可不一样,百姓倒霉倒一世,而这些个人是要牵连后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