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是再怎么发疯的话,就没有人管你了”靳督主皱着眉得坐在椅子上。看着王铮乖乖地低着头泡着脚。
从小到大都从未见过王铮这么乖巧的样子。乖巧而又落寞。没有天真无邪的烂漫。没有锱铢必较的勇气。不像是懒洋洋晒着春日的动物。更不像是冬天风雪里勇敢的生命。
倒像是是一朵蔫儿了的向日葵,耷拉着头看不见太阳。没有了欣欣向荣的生机。在这无尽的黑夜里。让人感觉到无尽的寂寥,还带着一些落魄。
他的小姐明明应该是夏日的骄阳。哪怕是风雪也覆盖不了。明明应该是这世界上最坚硬的铠甲,任何利剑都穿刺不透。明明应该昂首挺胸。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俯视他们。可是却如今,像个孤独的小孩儿。
像很多年前,阿远在自己的家中受了欺负。亲爹不疼,后娘不爱。弟弟妹妹们拼着命的欺负他。他只能寻一个空隙躲在大树底下,倚着树干悄悄的喘口气,要不然生命的负担太重,她怕自己都担不过来。
想到那时自己的心情,靳望不禁又动容地站了起来。甚至做到了王铮的床上。
王大人也都未曾理会。只见靳督主悄悄的脱了靴子,脱了袜子,当双脚放到铜盆的那一刹那,王铮终于惊讶地再次地抬起了头。
“靳督主要是想泡脚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再去打一盆热水来”。
盆没有那么大。横放不了两双脚,于是大脚踩着小脚。明明是温馨的模样。可却让王铮的心头泛起一阵的诡异。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不知道这位督主是什么意思。于是皱着眉头问道。
“靳督主这是想通了。准备今晚奉献一下。身上戴银子了吗,五千两,我这可是不打折扣的”。
本来以为靳督主会勃然大怒,起身离开,每次提到这件事的时候,绝靳望总是这样,跟被碰了逆鳞。或者是踩了底线一样。
可是,靳望今日,却垂着脸,半天看不出模样。
直到王铮都等的不耐烦了,才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银票。没什么表情的放到了王铮的手里。
“着里足足有五万两了。你可数好了。也藏好了,莫要弄丢了。”
王筝大人手拿着这银票有千斤之重。本来还满心的孤独落寞之感,这一下子全都被惊了回去,心里翻出了滔天巨浪,连脸上都掩盖不住,嗖的一下将脚从盆里拿了出来,想都没想一下子就踹在了靳大人的腿上。
“靳督主可想好了。本大人的花样可多,就怕督主大人受不住”。
督主大人也默默地收了脚。并不在乎被踢的那一下。反而自己动手解开了外袍直着雪白的里衣。然后大刺刺的往床上一躺,对着王铮说道。
“钱,王大人收了。人我也躺在这里了。王大人。怎么现在还不动手。”
王铮看着竟忘嗫嚅了半天。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耍了一辈子流氓,如今是遇到真流氓了。
五万两银票一下子就摔倒了,靳望的身上,“本大人今天心情不好,靳督主可以自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