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军区大院。
看到显示屏上重症监护室中满身是管子的裴泊安,墨亦北心情异常沉重,尤其是一旁的岳母已经哭晕在岳父怀中。
“爸,这...是怎么回事?”
裴松林像是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原本精神抖擞的面容现在也变得无比疲累。
他示意陈妈先来扶着吴秋慈,两个男人去到了走廊拐角。
“泊安他原本只是在M国参加封闭训练,在野外特训的过程中遇到了一群恐怖组织的人,那些都经过了非常严密高强度的训练,在军方的人找到泊安时...他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心中强大的信念支撑,只怕...”
说着他浑浊的眼眸中满是心疼,甚至透着几分懊悔。
墨亦北紧抿薄唇将大手搭在岳父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着。
“亦北啊,我叫你来的意思是...千万不要让安安知道这件事情,她要问起你就说我们去旅行了。”
男人虽然点头应下,却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安安去医院会有生理上的排斥,泊安和我说过现在已经缓解了许多。你不知道,她正是因为幼时看到哥哥浑身鲜血的模样,心里才会有阴影。”
墨亦北了然地颔首,薄唇轻启沉声说道,“您放心。我方才已经联系了M国的朋友,泊安会得到最好的治疗。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裴松林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这才明白了一个女婿半个儿的含义。
“原本我是不打算让秋慈去的,但是她一定是觉得在泊安身边会安心一些。你爸妈那边我也没有说,徒增担心罢了。我们一时半会儿可能都会待在M国,泊安的情况目前还算是稳定。叫你来只是想叮嘱这些,安安就交给你了,我们俩下午启程。”
墨亦北重重地点了下头,沉声应下。
在回宁城的路上他一直愁眉不展,自己对于裴予安来说基本是没有秘密的,她也会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但若是她知道了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去M国,到时候对她反而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