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我们当初也有一个，是你，是你亲手杀了他。不知你是怎样心安理得地说出这句话？”
章云起眼角滑下了几颗泪珠，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件手术室，便浑身冰凉。
霍尘泽深深地注视着她，其实除了对他的怨恨，是对自己的自责，没能保护好孩子。
“那...我同意离婚。”目光触到她黯淡的眸子，男人的心脏像是被扔到搅拌机中一样疼。
他妥协了，因为不能再看到她这副孱弱厌世的样子。
章云起诧异一瞬，似是没想到他会答应。
“你没听错，明天上午燕飞会去办理。你...不许再做傻事。”
...
章云起出院后回到了海城章家，在看到章岳华那满头白发时她没忍住哭了出来，砰的一声跪到地上，“爸爸！是我不孝，我不该不顾您做出这么自私的事情！”
当时酒精使然，情绪上来都无法控制自己，索性就那样做了。
可现在看到父亲短短之间苍老了这么多，她心里的自责感决堤而出。
这么多年只顾着自己任性，都没有考虑过爸爸的感受。
纵然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但父亲这么多年未婚未育不都是在为她做考虑吗？
章岳华欣慰的拉起女儿坐到沙发上，紧紧但握着那微凉的小手，浑浊的目光触到腕上的纱布时心里仍然担忧，“没什么，你是爸爸唯一的孩子，我不疼你疼谁。只是以后不许再做这样的事，不结婚不结婚，老爸养你一辈子，又不是养不起？”
章云起小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心中的阴霾像是被拨开一些，阳光直直照射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