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武侯在世也不过如此。”
论起拍马屁,怎么会少了施凤来。
见首辅次辅都拍起了彩虹屁,其他人尽管不屑,也站不住了,纷纷上前,齐声高唱。
“臣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吹捧,朱由检也是一样,群臣的颂声之中,笑得已经合不拢嘴。
贵州局势能这么快的扭转过来,虽然知道是新军占了绝大部分的功劳,但其中卢象升的临机指挥也发挥了关键的作用。
关于这次平叛的详细经过,新军呈送的密保早就先一步到达了他的案头,而且还不止一份。
卢象升能在贵阳城下决战的时机丧失了之后,判断出叛军的败退方向,然后利用地形优势,提前划定决战地点,并调动地方军队配合。
才是第一次真正的上战场,卢象升已经展现出了名将的风采。
“此次平叛,以三千解贵阳之围,新军将士功不可没,且卢象升临机决断,甚是睿智,臣恭喜陛下又得一将才。”
跟别人不同,主管兵部的孙承宗的关注点则放在了这次战役的本身,对于其中卢象升和新军的作用,看的自然比被人透彻一些。
但孙承宗话音一转,随后又道。
“但新军转而向北攻击水西,此役不同以往,乃是叛贼老巢,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陛下当劝其小心为上,若实在难以攻取,陛下可招抚之,水西主力已失,想必那妇人孺子也不敢忤逆朝廷。”
孙承宗不仅功劳分得清,关于进攻水西安氏失败后的退路都想好了。
“阁老所言极是,永平一役之后,重点则在于能否攻下水西,安氏盘踞水西已有千年之久,若攻下,则保贵州百年无患也。”
朱由检接着孙承宗的话头,开始慢慢抛出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
“大明西南及湖广之地的偏远山区,多是土司宣慰,朝廷难以插手,更有如水西安氏土司般的传承千年之久,其于朝廷也仅是大义上的归顺,对于此等南地土司,诸卿如何看?”
朱由检说话说一半,随后端起一杯茶,开始试探内阁的态度。
但朱由检说话说得又不明确,阁老们有些揣摩不好朱由检的意思。
“土司之制源远流长,自唐太宗始,以土官治土民的办法兴起,至今已有数百年的历史,西南湖广多山地瘴疠,交通险要,番民世居其中,朝廷难以掌控,便用此法来维系。”
“前朝始,选番民头领封官,设土司,以番民治理番民,待我朝建立,便沿用了这一制度,太祖设羁縻州,赠宣慰使、宣抚使、招讨使等官职于土司头领,配金册,礼部备案,令其世袭罔替,如今已有二百余年,比之前朝,对于土司的掌控强了许多。”
李国普上前,将土司制度的前世今生给朱由检复述了一遍,并将明朝土司制度的优点也一并说了出来。
受了天子太多的打击之后,李国普现在也学乖了,说了一堆,但对于如何看这一制度,却是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