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盼弟捂着衣裳,猫腰低头,尽捡着背人的地儿走,恨得牙根都快咬出血来!
白天她被前世打死她的丈夫一吓,想也不想地便来找导演,像是一条拼命想游上岸的鱼,就想寻一条活路。
可偏偏愣是叫她遇见一只不爱偷腥的猫儿!
她在导演门外转悠一下午,准备了再准备,巧遇的台词跟摔进对方怀里的动作,全都演练几百遍了。
可就是不出来人!
要不是徐卫军那男人长得又老又丑,还总打扮得娘们兮兮的,她真要怀疑这俩货关着门一下晌不出来,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眼瞅着时间不早,天都要黑了,隔壁下地的知青都要下工回来了。
宋盼弟不敢再耽搁下去,咬咬牙,把自己衣裳扣子解开几颗,扯着领子往下一拉,露出半拉肩膀头子,随即开始咚咚敲门。
这年头对男女关系管得严,流亡民罪被举报是要判刑的。
她只要这么衣衫不整地摔进导演怀里,再那么一抱一哭,就别想赖账!
宋盼弟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上辈子导演暗规则、看个夜光剧本啥的,都是常规操作,不算稀奇。
笑贫不笑娼,有钱有势就有人跪舔,谁还管你怎么上位的?
可万万没想到,她是把门砸开了,可没等她把精心编造的台词说完,然后抱着男人求保护求怜惜,她就被一巴掌推出来了。
推、出、来、了!
还叫她滚?!
宋盼弟跌坐在地,一脸不敢相信。
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还是不是男人?她甚至没看清推她的是导演还是徐卫军。
没等她回神,不知道躲哪的死孩子突然就冒出头,嘲笑着朝她丢石头,还扯着嗓子胡乱嚷嚷,叫破她的身份!
简直就是没吃着羊肉反惹一身骚,倒霉透了。
宋盼弟赶紧捂住脸,压着嗓子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宋盼弟。
可那些小孩子哪里肯听,起哄得更加起劲,恨不得嚷嚷得满天下人都知道。
宋盼弟又气又急,又被石子砸得生疼,不敢跟小混蛋们纠缠,万一引来大人就坏菜了。
于是宋盼弟灰溜溜逃跑了,被一帮孩子撵得快跑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