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了!这还不算修桥和填沟壑,否则这用量还会增加不少呢!所以修这么一条路,最好是分几年从容进行,这样财力可以保证,路也能修的更好!”
“石头可以建采石场,使用囚徒劳作,这个不需要花钱,只要派役夫送到工地就行;沙子可以派冉河里去挖;但是水泥需要我刘家在芜湖的工坊里制作,需要用船一路运送,这个是需要花钱的。”着他把一里平路需要的水泥报了个数,又了水泥的价钱,愣是把郑毅吓了一跳:“需要这么多钱?”
刘牢之道:“我也不是要借修路赚钱。但是就算人力不用花钱,修路的材料也不是数目,这些总不能让我出吧?”着他简单地了修路所需要的各种材料。
郑毅点零头,又试探着问道:“依阿全之见,刘家如何才肯修这条路呢?”
郑毅把这个顾虑了出来,刘牢之道:“这又有何难处?芜湖县境内的官道都已经硬化完毕,朝廷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过前两会稽王专门问起过这条路,想要知道这么一条路是不是会明显地提高运力。要知道京口是拱卫建康的军事重镇,是建康对抗上游挑衅的保障,如果能提升其运力,则对建康来,无疑是极其有利的。只不过目前还只有晋陵郡境内的一段平坦路面,其优势实在难以显示出来。
强令私人为国家修路,这个确实是行不通的。可是要修建这么一条硬化的大道,不是国家急需,朝廷府库空虚,是不可能为此专门拨款的。这条道路近突然被人议论,还是因为最近从建康到京口去的人多了,走起来又有明显的不同。
郑毅见他越越激动,摆了摆手,让他平静一下心绪。侍女端了茶上来,给两人换过了。
“夫子,若刘家此次为修了这条官道,他建康城内要修路,刘家修还是不修?淮北打仗,需要修路,刘家修是不修?不是子斤斤计较,而是只要修过一次,便会后患无穷啊!”
“不然。刘家经营酒、糖,乃是自产自销,合法经营,怎么能因为获利多便被国家征用?满朝诸公,哪个不是豪富之家,怎么不见他们出资修路?北伐军姿不足,连太学都停了,怎么不见他们捐献粮草?如今不过是修一条路,就想着勒索刘家,是觉得刘家好欺负吗?”
刘牢之暗暗好笑,这算是什么道理?
刘牢之不屑地道:“少府自己做不好,便埋怨别人!那红糖在我的手里能换大钱,少府和各大家族贪得无厌,一下子制出数十倍的红糖来,下哪有那么多人吃得起红糖?这价钱自然就掉下来了!”
郑毅叹道:“道理谁都懂,只不过少府赚不到钱,总是不甘心罢了!且不这个,这段时间,一品汇的茶和香水、精油非常受贵人们青睐,王爷有意把这些东西列为贡品,你看如何?”
刘牢之皱起眉头,暗自思量:“列为贡品之后,皇帝为了市恩会赏赐给大臣,对这些东西的推广是很有有利的,只不过这价钱肯定给的不会高。算了,以后这些东西的产量会提高很多,列为贡品也没什么。但是想要派冉我的地方监管那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