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问炘认认真真的说:“我以前,觉得我们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如果有朝一日真有必要,那么你们帮帮我,回来好不好?”
别人都说他傻,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傻,他知道香香似乎遇到了难题,也知道香香不开心。
不清楚该怎么做才能让香香开心起来,但冥冥中好似有一种危机感。
萧衍顿了半晌:“……是为了她?”
梁问炘认真点了一下头。
萧衍看向紫宸宫正门:“你可知道,如果当真全部归位,我们这些人,就不再是我们,会变成另一个,你我都不认得的人。甚至包括你自己,也会消失不见。”
这还是这些年来,萧衍首次用‘我们’二字形容他们与梁问炘之间的关系,首次把他们和梁问炘划进一个圈子里。
梁问炘开心的笑出一副单纯样儿。
“没关系,只要香香好,我就好,问问不论怎样,都可以。”
萧衍突然感到梁问炘脸上的笑很碍眼。
“既然你明白,那你还问我作甚!你能舍得,我又怎么可能舍不得!”
萧衍冷着脸,袍袖一甩,笔直地走进紫宸宫。
梁问炘歪歪头,呆萌自忖。
“好奇怪,衍衍他在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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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恢复记忆后,周言卿心里像是筑起一面墙,墙内的世界只有她一人。
就算是面对梁问炘,她即便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也有种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此期间周言卿修书一封,不是毛笔字,而是羽毛笔沾着墨水写下的硬楷,还附带一封外文信件,差人送去南方的港口。
但路途遥远,还需跨洋越海,这封书信送去番邦的洋人国家,路上肯定得耽搁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