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卿:“???”
傻子干干净净的眼睛望着她:“香香……”
软软糯糯地唤了她一声,然后继续乖乖。
周言卿:“???”
另一头。
之前那名黑衣人捧着托盘回到御事房,这里四面墙壁挂着一张张玉色的牌子,玉牌上头刻着后宫那些脔宠的名字。
黑衣人把托盘搁在桌子上,先是喝了一口茶,这才拿起梁问炘的名牌挂回架子上。
然后又拿起一张倒扣的,“梁……嗯?”
黑衣人像是察觉了什么,连续翻开剩下的十多张。
“梁问炘,梁问炘……又是梁问炘,还是梁问炘?……这怎么全是梁问炘?”
黑衣人傻了半晌。
末了哭笑不得。
“这梁贵君,是想做什么?“
宫中脔宠何其多,旁人畏侍寝这事儿如猛虎,毕竟这相当于将脑袋挂在腰带上,随时都有人头不保的风险。
可偏偏这傻子梁贵君……也不知是如何办到的,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跑来这御事房,替换了事先早已准备好的玉牌?
一整个托盘中的牌子,不论雍胤帝翻了哪一个,选中的人都只能是那梁贵君。
……
紫宸宫。
深夜一盏烛火摇曳。
周言卿一脸费解地望着她面前傻乎乎的男人。
男人肤白似雪,一件玉色长衫披在他身上,他坐姿端庄又乖巧,两只爪爪放在膝盖上,歪了歪头,冲她笑出一副傻乎乎的软萌样子。
宫廷之中堆金砌玉,尽显豪奢,却不及傻子半分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