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小时候玩累了,也经常趴在父亲的肩上就睡着了,等醒了才发现在父亲的背上留下了一个大鼻涕泡儿。。。。
“好吧,睡吧,睡吧。”
张玄笑了笑,行走的步伐稍微慢了下来,生怕扰了摇光的好梦。
不过,前方不远处,就是那个卖字书生陈安夏的家了。
“倒是许久没去他家里探望了。”
自上次来陈安夏家,已经过去差不多半个多月时间了,也不知道陈安夏现在学业如何了。
毕竟陈安夏家有老母要奉养,还要兼顾学业。张玄自己之前也是穷学生出身,因此总是对陈安夏的学业心生记挂。
“上次那些银钱,应该是够了吧。”
张玄想到这里,便迈步向陈安夏家的方向走去。因为四周还是零零散散有些路人,便没有使用那移形缩地之术,就是如同常人一般慢慢走着。
走了片刻,一座低矮的房屋便出现在了张玄面前。房门前,一棵翠青的柳树垂下枝叶,微风拂动中,摆动的枝叶似是在欢迎张玄的到来。
张玄几步走了过去,琅琅的读书声从房屋内侧传来,正是陈安夏的声音: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听来,读的应当是《大学》。
未穿越前,张玄也曾专门读过几遍。其中印象最深的无非是那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如今听了陈安夏抑扬顿挫的声音,心中不免勾起几丝回忆。
张玄刚要伸手扣门,想了想,却又作罢。
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了,距离八月秋闱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正是抓紧备考的关键时期。
“还是先不打扰他了,让陈安夏安心准备秋闱吧。”
这秋闱,三年一次,可比自己当年高考重要多了。
想到这里,张玄把已经举起的手放下,转身离开陈宅,又回到了街道上。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天边的太阳已经有些泛红,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稀少。路边的一些摊贩也开始把摆在路上的商货聚拢在一处,然后小心地装回了箱子里。
张玄也不再久留,刚要回去,突然又想到什么事。
“最近阿朱饭量不小,家里的米袋似是已经空了!”
想到这里,张玄赶忙来到街旁的米店,买了几升细米带上,随即便向首阳山下小院走去。
旷野之中,草长莺飞,四周又没有什么路人,张玄便放下心来,口中默念法诀,施展起移形缩地之术,一步七丈,向前踏步而行。
没过一刻钟,首阳山下小院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正趴在大槐树上打盹的阿朱,不知是看到正移形缩地、健步如飞的张玄,还是看到了他肩上扛着的米袋,瞬间便支棱起来,晃了晃身子,然后扑打着翅膀就飞到了院门旁低矮的砖墙上,伸长了脖子向张玄这边望过来,两只黑亮的爪子焦急地踩踏着墙头的砖石。
“这阿朱,果然是亲近我的,见我回来这么激动。”
张玄心里满意,更加快了步伐,转眼已经站在了小院门口。
阿朱扑打着翅膀从墙头飞了下来,歪头盯着张玄肩上的米袋,两只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
“莫急莫急,马上就给你吃。”
看着阿朱的样子,张玄笑了笑,刚要跨进院门。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混乱的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