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官摇了摇头,又接过生死簿细细看去,突然,表情却更加惊诧。
“城隍老爷,快看,这是怎么回事?”文判官慌张道。
“怎么了?”城隍从未见文判官如此失态,连忙向他手中的生死薄望去。
只见,纸张底部的那行小字,竟然渐渐变得模糊,随即一个字,一个字地凭空消失了。
城隍大惊失色,担任营陵阴司正神几百年来,他还从未见过这种怪事。
城隍与文判官面面相觑。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下官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文判官咽了口唾沫。
沉思了片刻,城隍伸手合上了生死薄。
“既然如此,线索都已经断了,就不要再追查了。”随即又转身小声对文判道,“传下令去,营陵阴司各值守,定然不要招惹这个张玄。”
文判官心领神会,口中唱喏,便退了下去。
。。。。。。
首阳山下,小院中,张玄慢慢把那本《天镜集》放下,揉了揉发胀的眼睛。
呼。。。。
看了看太阳的位置,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申时。
许逊之的房间里已经传来有规律的打鼾声。
《天镜集》已经读了个大概,虽然其中有几点艰涩的地方,但总体上还算明白畅达。
“那就先给自己看一下。”张玄技痒,便张开自己手掌。
遵从《天镜集》的指引,张玄凝神静息,便向自己手掌中的掌纹细细看去。
但是,那那掌纹似乎总有一层阻隔,张玄神识想要深入,却总被拒之门外。
试了许久,张玄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来,俗话说的没错,看清自己才是最难的。罢了,罢了。。”
张玄想到这里,把《天镜集》扔到一边。
站起身伸了懒腰,肚子却恰巧响了起来。
“哎,该吃饭了。”
屋内,许逊之睡的正香,张玄也不便打扰他。便念起口诀,施展起移行缩地之术,化作虚影,一步六丈,向营陵县城走去。
两个时辰后,张玄才口中打着饱嗝,姗姗来迟。
跨进院门,“许道长,醒了吗?我给你带了烧鸡。”
手中提着的纸包中,不时有香气外溢,纸面好几处都被渗出了鸡油。
屋内已经没有动静,张玄眉头一皱,快步走进去。发现许逊之还在睡觉,鼻子边的鼻涕泡忽大忽小,嘴边发出一阵阵的轻鼾声。
“看手相这么耗神吗?”
张玄不忍叫醒他,便把喷香的烧鸡放在他床边的桌子上。
走出房门,一身红艳的阿朱迎了上来。
仰着头,眨着两双溜黑的眼珠望着张玄,似乎期望着什么。
“哈哈,阿朱,怎么会少了你的?”
张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只见里面包了香米。
“阿朱,这可是专门向掌柜讨的上等货。”说完,张玄把纸包里的香米向前一洒。
香米遍地,阿朱扑打了一下翅膀,便快活地啄起米来。
看着阿朱啄米的样子,张玄欣慰一笑。
这时,房间内,突然发出嗡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