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语和陆宇琪最终也没有租下那所房子,当然也没有要回陆宇琪的两千块钱。
后来警备队的大叔帮忙给韩金量打了一个电话,面对警备队的时候,韩金量也没有敢继续撒泼发疯。
他说,小穆当初来找他说让帮忙找房子的时候,找到了这边。小穆给他的承诺是,不管到时候成与不成,小穆都会给他两千块钱中介费。现在他其实已经把生意谈成了,是小穆自己当场反悔,所以这个钱算是小穆给他的,安小语他们应该从小穆要这两千块钱。
安小语对此表示无法理解,但是也明白了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
出了警备队分局的时候,小穆在门口还跟陆宇琪说:“你们要是着急着租房的话,不如就租下这个房子,反正这个事儿我也不在乎了,你就直接从老头那租下来。”
安小语不置可否。
小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安小语已经大致知道了。从刚开始老太太说小穆去租房的时候拍着胸脯保证,到后来说帮她们去找韩金量要钱没消息,再到韩金量说出了当初他的承诺他也没有反驳。
安小语不知道他这句话倒是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借助安小语他们继续和老头老太太继续缠斗,还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不管怎么样,安小语已经不想再掺和这个烂事儿了。
警备队管理城市治安与民事纠纷,如果是明目张胆地骗钱,他们可以按诈骗处理,但是这种由于交流不利导致的经济纠纷,他们没有职责处理。所以老头老太太才会用恐吓的罪名来告小穆,而不是违约。
离开了警备队分局,两个人往回走,安小语拍了拍陆宇琪的肩膀:“两千块钱买个教训,大不了我跟你分摊一半。”
“我倒不是觉得钱被骗走了舍不得,我就是觉得不甘心,难道我们就这么被人骗了钱,然后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你没听警备队的大叔说吗?警备队不受理经济纠纷,你就只能上法院告他,但是上法院花的钱都比两千块钱多了,为了出这一口气,值得吗?”安小语说。
“那……”陆宇琪语塞。
“韩金量这个人显然是进过派出所的,对这个事清楚地很,他做这么多年中介,比你懂得多多了,不然也不敢就这么把钱扣下来。”
“我们不如去他的中介公司告他,然后让他们公司把钱还回来。”陆宇琪突发奇想。
“当时你给他钱的时候,既没有收据,也没有走他公司的帐,你拿什么证据去告他?再说了,你看他的手段,不知道一年给公司赚多少钱呢!他们公司会为了你一个客户得罪一个精英手下?”
安小语摊开了手,表示这个事情根本就是无解的。
陆宇琪丧气了,崩溃道:“啊!!!我们去喝酒吧?”
安小语倒是无所谓,碰上烦心事去喝点酒,也还算行,不过安小语现在不知道是什么鬼的状态,好像很多少都喝不醉,让她很无奈。
说实话她修行之前都没有正经喝过几次酒,当然也没有醉过,修行之后在东荒老乡的聚会上第一次喝酒,喝倒了一片人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后来又和陆宇琪尝试了几次,她这才发现,自己喝不醉了。
这也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了。
安小语和陆宇琪到了廖凉的酒吧,门口的服务生看到这两位姑奶奶进了门来,吓得几乎要拔腿就跑,被安小语瞪了一眼之后,赶紧弯腰鞠躬:“安小姐!陆小姐!”
两个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进了门,剩下路过的好多人看着酒吧的门,不知道什么人这么有派头,让廖家的酒吧如此郑重对待。
廖凉的酒吧还是那个老样子,也并没有因为廖家的很多产业被取缔而受到影响,虽然生意稍微有一点惨淡,还算是在接受范围之内。
第三廖家并没有像安小语想的那样被直接一锅端掉,而是为了帝都世家的稳定和控制,将其中非法的产业取缔之后,象征性地惩处了大部分领导层,他们依然生存在帝都的浑水当中。
安小语不懂这些事情,既然上面这么决定,她自身也没有异议,至少女生公寓连环暴毙案背后的廖家人和那个小区的承包商女老板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据说是死刑,这样就让她很满意了。
廖凉的酒吧并没有涉及到那些肮脏的交易,或者说以廖凉在廖家的身份,还不够资格涉及到那些核心的产业,所以酒吧被保留了下来,安小语和陆宇琪也多了一个随时给他们打折的店。
服务生已经在通讯器里通知了廖凉,安小语他们进门之后,就看到廖凉屁颠屁颠地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满脸谄媚地跑到了安小语的面前,笑着说:“安小姐,陆小姐,你们又来了!”
陆宇琪心情不好,开始狐假虎威地撒气:“什么叫又来了?怎么?你不欢迎啊?”
廖凉吓得满头冷汗:“欢迎!欢迎!怎么能不欢迎,今天晚上二位的消费都算在我的账上,以后但凡来小店消费,一律八……不,五折!”
一个酒吧的经理把姿态摆得那么低,陆宇琪也不好胡搅蛮缠,而且她也不太适应趾高气昂的样子,说了两句硬话之后马上气势就泄了,讪讪道:“嗯,算……算你识相!”
安小语在旁边看得好笑,和她随便找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
点了两杯酒,度数都不高,两个人慢慢喝着,看着酒吧里面那些各色各样的人和各式各样的脸,陆宇琪的气消了一些,但还是不能释怀:“小语,不如我们去把那个韩金量打一顿?”
安小语问:“你打得过他吗?”
“这不是还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