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惠一副没听到老人家说什么的样子,只是朝着绯山美帆子毛茸茸的脑袋,微微扬起嘴角。
绯山美帆子有点头大,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越来越炽热。她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来凑这热闹。
小春阿婆我现在反悔了行不行?
然后此时的小春阿婆正提着糕点篮子,在去看望山大爷的路上。新的风雨还在襁褓中酝酿。
人群前的老人家察觉自己被忽视了,气得涨红了脸。他枯藤枝丫似的手握着看上去饱经风霜的木质拐杖狠狠跺了一下,白花花的胡子直抖。
他用他洪亮的声响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你这个愚蠢的外人,快从这座宅子搬出去!”
绯山美帆子受不了这大嗓门,捂住了耳朵。
而白石惠只是淡淡地把目光从绯山美帆子身上移开,眼神恢复一片空洞。
声音平静,没有一点被人怼后该有的负面情绪,白石惠说:“不行。”
“你!”
“如果我搬进这座宅子,在实质上影响到街坊邻居们了,请各位街坊邻居拿出证据去社区居委会举报我。”白石惠平淡的嗓音在沉重的气氛下格外醒目,她顿了顿,见众人依旧赤裸裸盯着她,继续讲道,“像今天大家这样围堵在别人的家门口,造成交通堵塞,我是不是可以去举报你们呢?”话毕,她再一次微微扬起嘴角,礼貌且占理,而无情。
一旁逐渐隐形的绯山美帆子,轻笑一声,小声嘀嘀咕咕说:“在治安纯摆设的贫民窟讲道理?这位漂亮姐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不是吧,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太好。”
真如绯山美帆子所说的那样,众人听了,发出无情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