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文:“今早卯时。”都是管家说的,他也没见到,等他知道的时候齐大人都离开一个时辰了。
桦绱惊起,面露严肃,盯着赵大人语气冷肃的问道:“怎么不早说。”
“下官与管家也不知晓到底是何事,是喜还是悲,心中没个定夺,也拿不定主意。怕惊扰公主,可是心中真是七上八下的,几番犹豫才来殿下跟前禀告。”赵世文说完,等首座的人吩咐。
想起夫人说的,顾姑娘在殿下府中,这几年的观察他对公主已经放下心防。如今殿下还照顾着顾家孤女,足以证明殿下不曾忘却当年惨案。只是,能否大义灭亲,助旧案翻案,沉冤昭雪。这才是夫人顾虑至今未相认的缘由,毕竟重显太子是殿下的父王,这之于殿下是个艰难的抉择。
桦绱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许久:“来的人是司宫台的人?”
“是。”赵世文回道。
沅引来信说陆太后派人过来要劫世子,本来是去泾王封地,怎么就到了她这里。跟七叔来的吗?不能够,七叔身边的高手如云,岂会没有察觉有人跟随着,还是水路。那就是有眼线在袁州,在她的身边!是谁?那群死了的黑衣人,的确奉的陆莹珍的懿旨,这是她早就猜到的。
王皇后身下的二皇子被陆太后下了毒,陆太后还真是要将皇宫中的所有子嗣都杀光才满意,为了能将儿子捧上皇位,可真是‘煞费苦心’。可是她想过没有,她的儿子已经成年,还有了世子,她是不可能垂帘听政的。她已经贵为太后,却还是不满足。桦绱目露讽刺的想着,出言问道:“可说是何事?”
赵世文将管家的话复述:“并没有,只是说急招回长安。齐大人来不及交接,只是大略写了几点公务,让管家给微臣。”离开得十分匆忙,来不及交代公务。
“你先回去,按照齐大人的吩咐,将袁州诸事办理妥当。以往,你代杨胜载杨大人处理过,是有经验的,这些时日就由赵大人代理袁州刺史一职吧!”心中一团乱,可还是跟赵大人交代了一番,好在不是第一次处理,赵大人的能力倒是不用担心。
“是。”他拱手领旨,犹豫着该不该说,心中百转千回,自问自答了无数遍。
桦绱也七上八下,仔细计较深思,二人各自保持原来的姿势,想了好一会,桦绱回神瞧赵大人还杵在这儿,疑道:“还有什么事?”
“哦,没有了,没有了,微臣领旨告退。”赵大人经桦绱一问反应过来神,紧张的跌声回复,忙躬身退下,走出门口又后悔,怎么没说,算了,来日方长。
是梦中吗?这小道不是长安‘邵家酥饼’的那胡同吗?茂盛的木芙蓉,成簇的茉莉花,墙根整片,娇艳柔美的花儿在黑夜中颤巍巍的绽放,四周弥漫着茉莉的浓郁香气。
一阵细微的响动传来,好似从斜前方那几棵茂密的木芙蓉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