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他竟然这样对她,眼神那样凶狠,姑母说他好,他的好指不定都给了青梅竹马的表妹。一想到这,心生疼生疼的。不想哭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擦都擦不净,承荥不想落下风,可是委屈又愤怒,带着鼻音吼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完往寝室跑去,打开衣柜开始收拾衣衫,正好王府派了管家过来,她跟着一道回府,她腾地方,给他们心仪的江夫人腾地方,免得招人嫌。
江佑勍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欲抬步上前问清,可是侍从竟然疾步进来,连通报都来不及了,一脸焦急附耳低语了句,俊美的脸上本就神色凌然徒增冷肃,来不及迟疑,拽下披风拾起马鞭往西里间瞟看了眼,终片刻不停出了院。
承荥沉浸在悲伤中收拾一半坐倒在床边,掩面哭的不能控制呼吸,连气都不顺了。
“郡主。”小绾上前拍着承荥的后背,小翘也过来了,春燕与匆匆赶来的邓妈妈交代了刚刚园中遇到的事,这时候捂也捂不住了。邓妈妈听后忙说,这些碎嘴蹄子,让主子起了隔阂,也把表小姐的名声搭进来。
承荥扑倒在床上,哭的从悲伤情绪中爬不出来,俨然有将这床榻冲走的架势,小绾小翘旁边哄着,邓妈妈踌躇也寻不着时机解释,干着急。
许久过后,承荥真是哭累了,才停了下来。还是趴在被褥间,可恨的是上面有他身上的味道,混蛋,她哭了真么久也不来哄哄她,枉她如此喜欢他,说起来她情路咋这么坎坷。悲伤又起,眨出两滴泪。丫鬟进来犹豫着要说什么,可是寻不着机会,不敢贸然开口。
邓妈妈转身看了圈也找不到少爷,忙问:“少爷人呢!”
承荥停下来,竖起耳朵听着丫鬟回道:“小井刚刚来请,也不知晓出了何事少爷离开出院了,小井又回来说要跟郡主回话。”
不等邓妈妈斟酌好措辞,承荥闷着头说道:“叫他进来!”
小井毕竟外男,到了里间不敢抬头乱看,邓妈妈也一早放下帘幔遮挡,在帘子这边问道:“少爷呢!”
“少爷先走了,情况紧急。”小井忙回话。
“走了?不是明早。”什么军务这么急,心中起了忧,可是说一半又想起来,郡主还哭着呢,这时机让郡主怎么想?
承荥听了猛然起身,穿着布袜连鞋都来不及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豁然拉开轻纱帷幔,顶着双红肿兔子眼委屈嚷道:“反了反了。”他竟然走了,连句话都没有。
小井被猛然到跟前的承荥唬了一跳,张着嘴看着披头散发眼皮肿的胖胖的郡主小声说道:“郡主,怎么知晓恭王反了。”
承荥前一秒还在这戚戚然问候了几句江佑勍,下一秒怔愣当场,嫣红的唇都来不及合上好半响找回声音问:“谁?反了?”
这事太震撼了,即使屋中都是不理朝政的女眷,可也知晓此事的严峻,意味着宏国即将要大乱。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但也做不了任何事,只能静下心来等消息。
恭王谋逆的心,从小就从父王堂兄口中有所耳闻,能憋到今日已经算是隐忍许久了。也可能与天家身下几位皇子病故、年幼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