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羲呢?”桦绱话刚说完,好像有东西掉落发顶,不重轻飘飘的,她诧异抬头,还没看清,身后兰芗一伙丫鬟发出吸气声,扯着帕子,亮着星星眼仰头看看台。
待她定睛一看,英俊逼人的公子正立于高台二楼处,他站在西边。看台旁长着一棵老合欢树,少年一身墨蓝长袍,正朝她看来,修长的手中几朵娇媚的花朵,刚刚他便捻起一朵朝她丢过去,花儿旋转飘落落在她的发顶。
桦绱心中的繁花怒放,不比这合欢开的含蓄,只见公子,手臂一撑栏杆,翻身跃下。动作轻盈如燕,落在她身旁一米处。少年意气风发,潇洒英俊中却又带着桀骜不驯的意味,令她很是倾心。桦绱小心肝激动地都要蹦跶出来了,抿着红嘟嘟的盈唇,笑的嫣然。
八皇子丢了句:“女大不中留啊!”捂面与行臻到一旁桌前坐着,远远看小情人幽会,坐姿豪迈,目光灼灼颇有老父亲的架势。
桦绱知晓顾琰羲的箭射的十分精准,便想让他教授,有了第一次的丢人,桦绱想再不济就是脱靶,之后也的确没令她失望,脱靶的厉害,果真要靠天赋。看着她越加吃力的拉弓,顾琰羲转身跟小厮交代了句,没一会儿小厮回来手中拿了个弩,桦绱第一次见,好奇不已。
“殿下用这个,不费劲,只要端直胳膊瞄准放箭就行,简单许多。”否则平日不动动手指的金枝玉叶,明日恐怕要遭些罪的。
一群相熟公子哥们早就丢了自个的弯弓,跑这边端着茶水或捏着瓜子,蹲一旁看光景般的看桦绱‘施展身手’,权当个乐子。
熟能生巧,整整一上午的练习,你看渐渐的有了成绩,虽还是射在边缘,可总归不脱靶子了。
说实话,桦绱本意可不是来练习射箭的,不过是借个由头找顾琰羲罢了,可是顾公子是位称职的老师,以至于桦绱此后好几日端碗执笔哆嗦着手,让一群知晓缘由的宫女抿嘴偷笑。
桦绱抱着不舒服的小葳璟给他轻轻拍着后背,俩人坐在摇椅上平静慌乱受惊的心神。在等郎中前来的空档,不经意的瞟到桌子上的弓弩,神色一怔,记忆的浪潮冲到脑中,又想起刚刚遇到的黑衣人,她那羞于见人的箭术,说起来是不足一日的成果。
是她太过震惊,险些乱了步调。没想到这群杀手如此胆大妄为,打伤她的侍卫丫鬟,竟然夜潜公主府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世子劫走。这不过是个孩子,或许嚣张的是他们的主子。
线人说:今、明两夜许是有行动。
还特意命罗廷旭加大值守力度,却仍然防不住。他们都以为是来劫笙歌的,连翘寸步不离,小乙不时去瞧看。怕笙歌不自在恐慌,没有告诉她,只公主府外围暗中保护。谁能想到,竟然是冲着怀中的小包子来的。
小葳璟哼哧着,奶声奶气的撒娇:“余余肚肚疼,揉揉。”
“好。”收回心神,给他揉着小肚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