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儿?”承荥疑问,那是谁?
“弛乃是姐夫的字。”嵘启碰了碰他阿姊的胳膊肘,小声说道。成婚多年,不知晓夫君的字,有些说不大过去。
“。。。”江弛,她不是不知晓是谁,只是姑姑所言。。。承荥一脸茫然。
昌荣公主回头,望了承荥一会儿,淡淡一笑,说:“承荥没听过他唱戏?”
承荥木然的摇了摇头,他,俨然指的是——江佑勍。
“那你可要听一听,不过可惜多年不唱,嗓子自然与昔日不能比了,以前听他唱,可是一点不亚于芙蓉园的花旦。听过‘霸王别姬’吗?他演绎的传神极了,仿若真人浮现眼前。”一代绝世名伶,真是我见犹怜。昌荣公主回想昔日,有些遗憾的说道。江家落难,他便再也没有碰过戏剧了,连听都不曾。
江佑勍会唱戏,这实在是个巨大的讯息,将承荥震得好一会都没回神。他一个武将,一个上场厮杀的将军竟然会唱戏,听着还唱的极好。‘霸王别姬’?她听过啊!那可是她最喜欢的戏,让她对戏剧产生浓厚兴趣的戏,她怎么会不知晓呢?
“姐夫演绎霸王,一定是最俊美的霸王。”小王爷嵘启想象着他姐夫那张过于阴柔又貌美的脸,感叹道。
昌荣公主低首一笑,转头别有深意的轻声问道:“谁说是唱霸王?”
不是唱霸王还能唱什么,除了霸王就是,嵘启豁然睁大双眼,起身喊道:“虞姬!”
“小些声。”昌荣公主忍不住提醒,好在在雅间,否则要引人注目了。
承荥脑子前所未有的混乱,好一会都没理明白。江佑勍会唱戏,还唱的极好。唱‘霸王别姬’,竟然唱虞姬!她不是在做怪梦吧!
“对了,姐夫曾问过我,儿时你有没有穿着男装去过‘白梨苑’。”嵘启猛地想起一事,莫不是姐夫在‘白梨苑’见过阿姊,不曾想他二人这缘分,也是天赐良缘啊!
“何时?”承荥神情紧张,猛然转头追问。
“就你俩订婚的那日,也有好几年了。姑姑也在的,父王让丫鬟领着姐夫到你院中跟你培养感情。。。”嵘启一说这事,想起那日他本来也要跟着,虽说订婚了,可是男未婚女未嫁,后院私见,这不大好吧!他想去‘监视’,不想被父王捉回来骂了一顿,所以印象尤为深刻。
“他为何问我?”承荥打断嵘启的碎碎念。
“好像那时见过你吧!”所以一见他,才会盯着他的脸猛瞧,谁叫他们是双生子呢!“我自然说你去过了,大约十四岁的时候吧!你不是狠心的将我丢给二舅,明明你才是‘杀害’他心爱花瓶的元凶,可怜我被他老人家抓着好一阵念叨,整整四个时辰,耳朵都起茧子了。”没听睡,真是靠很大的意志力。
十四岁,‘白梨苑’,虞姬,原来,原来如此。那怪他新婚第二日背手而立她身后,透过鸳鸯铜镜看她怨怒的脸色,挑了下眉头说:长大了,没有儿时的可爱劲了。
她当时说了什么,已经忘了,显然是很不可爱就是了。
承荥一脸哀怨的瞪着嵘启,越看他越觉得烦,忍不住喊了句:“你怎么不早说?”
“你,你也没问呀!”委屈巴巴的小声说道,他哪敢说,那时一提江这个字就会被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