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吓住胡言也是不错!
公孙度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西盖马的县令好像也姓胡,如果咋一看好似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是真的如果,如果是汉人的话,那就难讲了,汉人讲究子承父姓,另取有意义之名为全名。
这,难道胡县令与胡言是父子关系?
公孙度有些想不通,但他心底升起了浓浓的八卦之火。没办法,这时候又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之类,好不容易有点新奇的事情,岂能放过!
公孙度看了眼胡言,又琢磨了一下,道:“要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能打开城门,让某顺利接手城池就行。要不然,若是战事一起,倒时候再想放过他可就得看牺牲的那些人会不会答应了。”
胡言不懂若是公孙度下令放人,难道其他人还能违背他的命令不成?
由此可见,哪怕是这个时代的大儒,对于底层的百姓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是,都是出身世家,但凡世家有哪家没有个数百上千,甚至是上万的田产的,难道他们就不那什么收沉重的田税之类的了?
想多了!
不过既然公孙度以之为借口,胡言也不好说这些人命不值钱之类,若是因此惹怒公孙度,不管是真怒,还是假怒,都不是他所想要的结果。
可是想到胡县令那个倔强的性子,胡言又不由一阵头疼。王都尉等人身死,胡县令失去掣肘,算是真正成为了西盖马说一不二的县令了,此时他要让人家放弃,凭借那特殊的关系,还有点可能,可是要就这么开城投降,那……恐怕是难以接受了。
乍一看放弃县令为位置,和开城投降是一个意思。
但前者是是放弃官职,后者是要做那软骨头,投降!这……换做稍有血性之人都难啊!更别说胡言深知胡县令之倔,远远超过了他,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
纠结了半晌,胡言起身一躬到底。
胡言好歹一大把年纪了,给他行大礼,会折寿的。
公孙度一惊,慌忙将其扶住道:“有事儿慢慢说就是了,你说对吧?”心底却道:你这样做不是逼我吗!不过,这不也正说明胡县令和你这老家伙有关系吗!真是关心则乱啊!嘿嘿!
胡言也察觉到此举不妥,顺势起身,只是想到胡县令,又想到周显的下场,最后很一咬牙,道:“大人,还请给老朽的两天时间,老朽保证能劝得胡县令来降。”
公孙度眼珠一转,心底有了主意。
“好,某同意了,只要胡兄能在两天之类劝得胡县令来降,某便不会计较其余事情。”公孙度见胡言面上泛起喜色,眼中升起一抹笑意,又道,“其实,若是胡兄不能劝服胡县令也没关系,只要……”
“只要什么?”胡言顿时大喜,接着又变得颇是紧张,实在他也没有把握啊!先前两天之说,不过是想要再争取一下,努力一下。现在又有了新的希望,岂能不令其欣喜,还有紧张。
“嗯!”公孙度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就逃不掉了,“只要胡兄能仔细说说这么胡县令的来历,说不得到时候就不得不留他一命呢!”
公孙度在“来历”、“不得不”两个词上特意说得很重。
胡言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公孙度,接着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公孙度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只是偶尔喝口茶,欣赏着滚滚而来的热气……
迷茫、彷徨……
种种情绪,不能道出胡言此时心中所想之万一,已然复杂到了极致。
不知过了多久,胡言终于有了决定,看着公孙度,定定道:“胡梓乃吾子。”
额~
公孙度虽然已有所料,但还是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开口。
反观胡言,说出这话,反倒是松了口气,就好像突然想通了一般。
“大人还是除了我们父子二人以外,唯一知道此事之人。”
公孙度心底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像是在……逼良为娼。
说得大了点,也不太对,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胡言则是毫不理会,面现回忆之色——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