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家也是如此,不过即便是以糜家的巨富,也只有最大的几个房屋予以了全部上漆,其余的房屋只有主梁上漆防腐。
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根据糜竺的观察,面前的漆器所用漆颜色多达五种,以及更加亮丽动人以外,还散出一股令大脑为之一清的味道,不像现在的漆,味道十分难闻,若是上漆之后,得等上至少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散去大部分。&1t;i>&1t;/i>
“大人,这……”糜竺找不到任何语言来形容自己的想法,只能就这么看着公孙度。
公孙度笑了笑,道:“子仲可是想说这种漆的产量如何?又是否能被仿制吧?”
糜竺赶紧点了点头,十分紧张的看着公孙度,生怕得到不好的答案。
“到底才十四岁啊!”
公孙度心底一叹,说道:“你放心,这种漆绝对够用,而且别人想要仿制那是不可能的。”其实公孙度心底还有一句——“除非那人也是穿越而来,而且曾看到一些油漆的配方,若不然,没个上千年,哪怕现在有了成品,至少也要几百年才能研究明白。”
糜竺心底一松,接着就是大喜,道:“大人是否需要木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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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竺之所以这么问,则是清楚现在辽隊的木匠很少,若是要扩大生意,那就得增加木匠的数量,才能尽快赚取更多的钱财,用以展壮大辽东。而他糜家,则有各类工匠数千,木匠虽少,但也有五百之数,若是公孙度大营,他会立刻书信一封,将其尽数迁来。
公孙度岂能不懂糜竺的意思,不过眼下他不能同意,因此深深的看了糜竺一眼,然后说道:“子仲,有道是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可就不值钱了。而且——”
“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是守不住秘密的。”这一句话,公孙度说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让糜竺都觉得有些肝颤。
“大人英明!”糜竺很快收拾好被震撼的心,恭敬道。说完,糜竺又问道:“大人,之后家具铺的生意扩大,是以家具铺为主,还是与其他家族合作为主?”&1t;i>&1t;/i>
这是定调问题,糜竺不敢擅自做主,两相比较之下,前者展相对要慢,但是利润全是自己的;后者展迅,只要制造的度跟得上,可以短时间内遍布大汉各地,不过利润将会让出很大一部分,这些世家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啊!
公孙度闻言摆摆手,道:“子仲,某既然将这些事情交给了你,该怎么做,自然是由你自己做主,无论是自己扩大也好,还是和像你们糜家这种大商家合作也好,都是一样。”
这话,糜竺不是第一次听到,在接受任命之前,他和公孙度密谈的时候,公孙度就对他说过,当时并未当真,现在想想,糜竺才感受到了公孙度的情真意切,但也因此让他面色急剧变幻,似是有什么天大的事难以决断。
公孙度似是对此早有所料,微微点了点头,重新回到座位上,扫了一眼已经差不多风干了的五彩笔筒。&1t;i>&1t;/i>
五彩笔筒,就是糜竺看到的那个漆器,是五色漆出现后的第一件漆器,既有试验性质,也有极大的意义在其中。虽然八大木匠没有感觉,但是公孙度觉得意义重大。尤其是现在,公孙度现五彩笔筒在五色漆风干以后,颜色依旧分明,交界处也并未出现色彩重叠和变化的区域。这既证明了上漆之人的手艺高,又说明了五色漆的稳定性远以往所认识的所有的漆。
“大人!”
糜竺的一声呼唤,让公孙度从思索中醒来。
抬眼看向糜竺,只见糜竺满脸的刚毅坚定,好像一下子就张大了十来岁,成熟了太多太多。公孙度心底一笑:你,终于还是到我的碗里来了。哈哈!
糜竺感受到公孙度的目光,“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把头埋得低低的,铿锵有力的说道:“属下拜见主公,从今往后愿为主公效死!还请主公收留!”&1t;i>&1t;/i>
公孙度面色淡然,轻声道:“糜竺,还是糜家?”
糜竺身子一颤,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回道:“糜竺是糜竺,糜家是糜家!”
公孙度笑了,上前扶起糜竺道:“好,某同意了!”
“谢主公收留!”糜竺不知为何,心底升起一股感动。
公孙度却又说道:“某希望,糜竺既是糜竺,也是糜家。”说完,公孙度没有理会有些愣神的糜竺,径直走了出去。
糜竺心底一颤,暗道:父亲,也不知道你的决定是对是错。
原来在来之前,糜度就曾和糜竺说过此事。糜度深知,若想真正得到公孙度的认可,区区一些粮草是办不到的,唯有忠心方可!
不过,糜家的问题,糜度似乎尚未下定决心,还在考虑之中。可是现在公孙度无疑是直接将糜家推到了墙角,逼迫他们做出选择。在糜竺想来,若是他父亲糜度不同意的话,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