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神卫选拔风险如此之大，族长才想方设法弄了外族人去参加神卫培育，而不让自己的族人去。</p>
他这次把凤无忧和如哲留下，本来就是要把二人交出去的。</p>
可现在凤无忧主动要去，他却又不放心了。</p>
凤无忧向族长，从他躲闪的眼神里出了什么，问道：“是不是我不能去？”</p>
她特意差重强调了那个我字。</p>
族长眼神一闪，点了点头：“的确是神医不能去。”</p>
居然被自己猜对了。</p>
凤无忧问道：“为何？”</p>
族长道：“神医虽然是从玄鸟部来，但想来也发现了，所有神卫都是男子，并无一个女子。”</p>
凤无忧略略点头。</p>
她其实并没有刻意去留意这一点，但到目前为止，她所见到的神卫，的确全都是男子。</p>
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p>
打仗这事，本来就默认是男子的责任。</p>
蛮荒派上阵的都是男子，很正常。</p>
可是现在听族长说了，她才反应过来。</p>
蛮荒虽然也是父系社会，对女子有很多限制。</p>
但在狩猎，采集等种种工作中，其实并没有把女性放弃不用。</p>
毕竟，蛮荒自然条件恶劣，如果不全民皆上，他们根本很难存活下来。</p>
因此，只要是壮年，在蛮荒，男人女人都一样是当劳力在用。</p>
如果遇到野兽，女人也是一样要去拼命的。</p>
先前去进攻玄鸟部的那些士兵里，就有不少女子。</p>
同样，玄鸟部上阵守寨的，也是全体动员，并没有因为是女子就把他们排除在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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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那神卫应当也是如此。</p>
她虽不知神泉是怎样培育出神卫的，但想来，男子和女子的机率是一样的，应该也有女子成为神卫才是。</p>
但事实却是，凤无忧从未见过女子神卫。</p>
族长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似乎的确也派女子入过神泉，但成为神卫的过程太过痛苦，听说，没有一个女子能熬过神泉培育，最后都死了。”</p>
凤无忧一下就听出了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p>
“但你却打算连我也一并交出去。”</p>
如果没有女子能熬过神泉培育，那凤无忧身为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神卫候选人。</p>
族长把她交出去也是毫无意义的。</p>
但族长下手的时候，却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打算。</p>
族长被凤无忧说穿，有几分尴尬，但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可瞒的。</p>
他说道：“女子虽然不能成为神卫，可是神卫却是需要女人的。”</p>
这话说的很绕，凤无忧却是一下就听明白了。</p>
“神泉周围有神卫把守，很多？”</p>
族长点头：“不下五百人。”</p>
神泉何等重要，怎么可能没人把守。</p>
而且，每年派人去培育新的神卫，也有许多工作需要提前准备，许多东西要一直维护。</p>
普通人是根本没办法在神泉周围呆着的，只有神卫才可以。</p>
那里常年都有神卫驻守。</p>
神卫本身就比普通人强壮，某些方面的需要，自然也更加强烈一些。</p>
这种事情如果不满足他们，神卫的雄性荷尔蒙积累多了，那是要出事的。</p>
这种事，凤无忧很了解。</p>
她所在的单位里，动不动就大比武，这个比赛那个比赛的，某种程度上，不就是为了让那群正当年的大小伙子们发泄掉多余的精力，让他们没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p>
而这个年代里的神卫，肯定没有那么丰富的活动。</p>
这些积累下的来的精力，自然也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排解。</p>
凤无忧开始觉得不爽了。</p>
这种制度是她极其厌恶的，就如军队里的营妓一般。</p>
萧惊澜的燕云军精锐，军队里没有这种设置的，但他们也有轮休调整的小镇，在镇上，自然有娼家，为他们提供这种服务。</p>
凤无忧在燕云这几年，着力整改这种陋习。</p>
她采用的方法也简单，在军队里多办活动，比如蹴鞠，摔角，还有千机卫那一套训练过程的竞速赛等等等等……若不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办法做出篮球，她本来是打算把篮球也推广进去的。</p>
除此之外，还举办各种学习。</p>
初级认字班，高级军事指挥班，全军通行思想教育课……和体力训练穿插着，紧密衔接。</p>
她要让这些正在军中的大小伙子们，不是劳动体力的路上，就是在劳动脑力的路上，榨干他们的精力，让他们根本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p>
当然，个人休假的时候会如何，她就不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