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原始碰撞，谁输谁赢，毋庸置疑。</p>
他们现在，其实就有点像。</p>
真有什么不同，也不过是，他们还没有发达到那个程度。</p>
“夫君真厉害。”</p>
凤无忧夸了一句，又说道：“不过要答应我，如非必要，别造成太多杀伤。”</p>
夫妻这么多年，萧惊澜哪里还会不了解凤无忧。</p>
银鱼至善，除非别人威胁到了凤无忧和她在意的人的安全，否则，凤无忧从来不会主动杀伤。</p>
“放心。”</p>
跟这小凤凰呆久了，连他这曾经让人闻风丧胆的战场杀神，都快多了几分佛性了。</p>
两个人说笑了几句，又打算再地图，研究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p>
“娘娘，有人说知道灵珠草的讯息。”</p>
这声音，是程知节。</p>
蛮荒就属他官职最大，闻英玄休说是与他平级，但因为整个蛮荒使团都是凤无忧派过来的，晦九也是她的人，因此，三人之中，还是以程知节略高一级。</p>
此时，他的声音有点古怪，好像不太情愿。</p>
不过，凤无忧和萧惊澜并未留意。</p>
灵珠草的消息，比什么都重要。</p>
而且，他们上午才吩咐把消息告诉部落里所有人，下午就有了回应，自然多少有些兴奋。</p>
没让程知节把人带进来，凤无忧直接走了出去。</p>
“谁知道灵珠草的信息？”</p>
问完，才到跟在程知节后面的人。</p>
一身普通的麻布加兽皮，不过还是可以得出，长的很好，皮肤也远比普通蛮荒人细腻。</p>
“山彤？”</p>
凤无忧皱眉。</p>
居然是她。</p>
圣女不需劳作，也不需要去狩猎，她的皮肤自然要比普通蛮人细腻。</p>
这么细腻的皮肤，穿着麻衣，还真是有点格格不入。</p>
难怪凤无忧第一眼会觉得有些乍眼。</p>
她刚惩治了山彤，现在山彤就来献消息，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p>
不过，便有问题，凤无忧也并不惧怕。</p>
从始至终，山彤和她都不是一个量级的。</p>
“你知道灵珠草？”</p>
凤无忧着她。</p>
山彤没说是，只是说道：“不确定是不是，只是听了描述，觉得有些像。”</p>
“无妨，你知道什么，直说就是，我自会判断真假。”</p>
山彤点了点头，但却并没有开口。</p>
“知道你倒是说啊！我带到娘娘跟前装哑巴的吗？”</p>
程知节没好气地催促。</p>
这女人太烦人了，怎么就阴魂不散的？</p>
才敢对皇上动心思，结果现在要找灵珠草了，她又跳出来。</p>
凤无忧略微思索了一下，倒有几分了然。</p>
“你想要什么？”</p>
知道信息，却又不说，自然是想拿她知道的信息来和自己做交易。</p>
蛮人生活简单，性子也大都很直，很少有人有这么多弯弯绕绕。</p>
来，山彤在里姓部落里当圣女的时候，还真没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p>
凤无忧等着山彤开口，谁料，她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p>
凤无忧这倒诧异了。</p>
山彤当了多年圣女，傲的不行，昨天那么大的打击，还一副不服的样子。</p>
今天居然就给她下跪。</p>
“我想求圣女大人一个恩典。”</p>
山彤开口了，要多卑微有多卑微。</p>
凤无忧不急着答应，只淡声说道：“先说来听听。”</p>
她倒要，这个女人能提出什么要求来。</p>
山彤咬着嘴唇，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有几分泪意，轻声开口：“我想求圣女向族中宣布，只有我允准的男子，才可进我房中走婚，我若不允准，任何人不得强迫。”</p>
凤无忧神情一怔。</p>
一旁纪卿小声说道：“蛮族走婚虽然允许女子拒绝不喜欢的人，可若是拒绝人数太多，又或者一月之内房中空着的天数太多，是会强制安排人去走婚的。”</p>
这规则，是走婚的一个特例，凤无忧只大致了解了走婚的事情，也没问得太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