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朝天阙’呀?”阙志成一脸困惑地问。
“就是朝天张嘴的意思。”马军在一旁笑嘻嘻地插嘴。
“朝天张嘴干啥?”阙志成追问。
“咱单位门口附近有个老傻子你见过吗?他不就是整天朝天张嘴吗?你问问他朝天张嘴干啥。”
马军一句话引起周围的人一阵大笑。
“滚犊子吧!你竟瞎扯!”阙志成笑骂着说。
凌风跟着大伙笑了笑,向阙志成解释说:“‘朝天阙’是岳飞写的《满江红》里的最后一句,‘阙’是指皇宫,‘朝天阙’是带着捷报,朝见皇帝的意思。”
“对!对!就是那个阙!”阙志成一听说自己的姓是皇宫的意思,喜出望外地说。
“原来你是大学漏子啊?”马军惊讶地接过话茬问。
听到马军的恭维,凌风心里有一些沾沾自喜的感觉,至少觉得自己比面前这些人学问高一点,但转念又想到: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饱读诗书的样子有什么好处呢?
反而会让人觉得格格不入。于是又后悔刚刚在无意间的卖弄,本能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他第一次买的最贵的烟——十块钱一盒的红塔山牌香烟,拆开了封口,挨个发了一圈,又挨个点着说:“我叫凌风,不是啥大学漏子,我初中各门功课都没及过格,花钱上了中专。上中专以后也不学习,上课就看点闲书打发时间,中专毕业证也是混下来的。”
“现在红塔山假得太多,这烟肯定是真的!过年的时候,我大舅哥送我两条,就是这个味!”插言的人样子在将近三十岁,长得有点像喜剧演员沈腾。他头上戴着一个军绿色的风帽,脖子上挂着一个像猪鼻子一样的防尘口罩,一边细仔看了看烟嘴上面的牌子,一边说。每说一句话眼珠子都瞪得特别大,好像在讲一个特大新闻一样,凌风后来知道此人叫邢建业。
“我在我家附近的商店买的,不能有假吧?”凌风接了一句,想近一步了解此人。
“假烟大多数也都卖给商店了!表面上看和真烟一样,不经常抽红塔山的人也抽不出来!现在假烟也用的都是好烟料,但里面用的酒不一样,真烟用的都是五粮液,假烟就不知道用啥酒了!”邢建业像个专家一样,极力在众人面前显示他的学问。
凌风没再接茬,邢建业又深深吸了一口烟问:“你中专在哪个学校念的啊?”
“第X职业中专。”凌风答。
“听说现在的中学生都特别乱,一次在X中检查体,就查出十多个女生上环的,厕所里都是避孕!”
凌风知道高中时代,男女之间发生关系的事不足为奇,但初中的时候他不曾关注过这类事,也不想在一些陌生人面前谈论这些,所以只是笑笑,没有做答。
“啥叫上环啊?”
阙志成在一旁插了一句嘴。这句话引起了众人一阵大笑,只有凌风盲从地跟着假笑了一下,因为他也不懂“上环”是什么意思。
马军也在跟着笑,边笑边说:“连‘上环’都不知道是啥意思,白长那么大体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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