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盛更疑惑了,他也在看此书,确实写得精彩。这竟然是松儿写的?儿子什么才学他是知道的,能写出这种小说?他严重怀疑!他立刻差人找来儿子对质。
梁月松来到二堂后,第一眼就看到了辛老板。这时才想起来,当时只告诉他不让外人知道作者的身份,但自己的老爹不是外人啊。既然如此,也只能承认了。
梁月松既然要承认,就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的问:“辛老板,这还不到一个月你怎么就来催稿了?”
梁文盛听儿子这么说,顿时一股怒火升腾而起,怪不得这些日子钻进书房就不出来,原来是在写小说啊!他竟然骗我说是读书!但碍着辛老板在场没有当即爆发。
“梁公子,我是来送银子的。啊不,是稿费。”说着辛老板从袖筒中拿出一摞票据递给梁月松说道:“梁公子,我带现银来这里不方便,所以就事先把银子存在钱铺。这是城内向荣钱铺的银子收据,凭此收据就可以取回现银。顺便过来问一下那十万字的稿子写好了吗?现在这本书非常火爆,早刊印早赚钱啊。”
坐在一边的梁文盛听说一千两的稿酬,大吃一惊。儿子比自己这个当官的都能赚钱,这才一个月就一千两银子?心中升腾的火焰熄灭了不少。
梁月松失望地问道:“怎么这么少?这一个月你卖了多少本?”
“梁公子,你放心。帐目绝对不会错的,这个月排版印刷耽误了几天,没来得及去联系南北直隶的同行,所以少了些。您放心,下个月至少翻两番。”辛老板满脸歉意,讨好地说道。
“好吧,暂且信你这一回。下个月要是没有起色,我可就断更,找别人合作去。”梁月松勉为其难的说道。接着,他叫秦宝从书房拿来书稿给辛老板。
辛老板高兴得合不拢嘴,嘴角都裂到了耳根。脸上笑起的皱纹都聚在一起,活像一个打满皱褶的发面包子。马上将书稿塞进袖筒,向梁文盛父子拱手感谢后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辛老板走后,梁文盛怒目圆睁,直盯着儿子。梁月松自知骗了父母,惹下了大祸。在明朝这个讲究三纲五常的封建社会,子女欺骗父母那就是忤逆不孝,是大罪!
梁月松低垂着头缩在椅子上,懦弱的地说:“父亲大人,您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看家里生活清苦,就想办法写书赚点钱……”
梁文盛还没等他说完,抓起小几上一个茶杯就朝儿子扔去。同时他的嘴里还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让你好好读书,你却偷着写书!你以为中举就那么容易!”
梁月松看茶杯朝自己飞来,赶忙从椅子上弹起,茶杯没有砸中,但茶水却溅了身上不少。
站在一边的梁文惠也赶紧劝说:“大人息怒,公子他也是为家里找着想。”然后又对梁月松说道:“还不赶快向大人认错。”说着还递眼色给他,用手指了指梁月松的袖筒。
梁月松明白他的意思,赶紧说道:“父亲大人息怒,您息怒!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说着从袖筒中拿出还没有悟热的银子收据,抽出一百两,其余的放在桌子上说:“这九百两是孝敬您的。我向您保证,明年秋闱保证中举。”
梁文盛看了看桌上的银票,说道:“我不是要银子,我要书稿。为父要先给你审审稿,不要有违禁的内容!”
“啊?”梁月松被父亲刚才的话惊呆了,腹诽道:你想看书就直接说,还美其名曰审稿,有你这样暴力催更的父亲吗?